已消失不见,弗格森点儿都记不起她老样子。
8月底时,丹·施奈德曼和他孩子们从欧洲归来。在他们走后六十二天里,弗格森给艾米写十四封信,其中有半准时无误地投到她手上,另半则无人认领,继续懒洋洋地待在意大利和法国各处美国运通营业厅里。他没敢在那些信里谈情说爱,因为直截当地问她,问这种她没法当面回答问题,会显得他很冒昧也很不公平,但信里全是各种深情宣言,有时候还非常激昂,次又次地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念她,多想再次见到她,以及他生活那个小世界里没她之后,变成个非常空虚地方。至于艾米那边,她寄出五封信和十张风景明信片,全都安全送到新泽西,虽然从伦敦、巴黎、佛罗伦萨和罗马寄来明信片都很简短(而且满是感叹号!!),但信就长很多,大部分谈都是她在如何慢慢接受她母亲离世,而且似乎每天,有时甚至是每小时,都不太样,有时候还能忍受,有时候就痛苦不已,还有奇怪是,有些时候相当不错,她根本不会想起这件事,但每当她想起她母亲,很难不感到内疚,她写道,这是最难接受部分,那种无尽内疚感,因为在定程度上她自己知道,生活里没有她母亲之后,她会更开心,但承认这种感受,就等于可怕地承认她自己是个坏透人。弗格森回复这封令人揪心、充满自憎恨信时,进步分享他父母分居和即将离婚消息,告诉她说,他不仅很高兴这事要发生,而且知道以后再也不用和他父亲在同屋檐下多过晚,他还很兴奋,可他丝毫都不觉得内疚。们感受到什就是什,他写道,们也控制不自己感受。或许行动可以,是,但感受不行。你从来没做过什对不起你母亲事。有时候你会和她吵架,但你还是个好女儿,定不要为你现在感受而折磨自己。你是无辜,艾米,你根本无权为你没做过事感到内疚。
那年夏天写给她信有半都丢,但这几句话恰巧就在那几封她最终收到信里——她当时人在伦敦,第二天就要和父亲、哥哥飞回纽约。
回来第二天,施奈德曼家三口过来吃顿晚饭。除这顿饭,在弗格森读高中第年里,他母亲还会为他们做很多次晚饭,每周两顿、三顿,甚至是四顿,而且吉姆回学校之后,基本上来吃饭就是丹和艾米,但因为弗格森仍然不知道他母亲和艾米父亲之间有什别关系,只以为他们还是当年春天那个丹告诉时代好朋友,这些邀请则是出于好心和善意,向个仍在哀悼家庭施以援手,毕竟丽兹没之后,无人再来操持家务,父亲和女儿仍然悲伤过度,没有心思自己去买菜做饭,家里也乱七八糟,床不铺碗不洗,但除这种慷慨之外,弗格森意识到个人动机也不是没有,因为他母亲现在是个人,从暑假开始之后就直如此,过去已经过去,未来尚未可知,而她生活就这悬着,她凭什不欢迎讨人喜欢丹·施奈德曼和他女儿艾米陪伴,他们给那个家里带来多少欢声笑语和情意,而且很显然,在这种过渡时期,家刚办完葬礼仍旧悲伤不已,另家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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