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酒蛋糕。踏足巴黎还不到个星期,他们便双双成为狂热法国迷,艾米看福楼拜和司汤达小说时突然宣布她决定主修法语,弗格森则坐在18号客房里,开始疙疙瘩瘩地试着翻译起法国诗歌,或者坐在调色板咖啡厅里间,第次读阿波利奈尔、艾吕雅、德斯诺以及其他战前法国诗人作品。
不用说,他们也有吵架或者把对方惹毛时候,因为那三十天里他们几乎日夜形影不离,艾米会偶尔大发雷霆或者无缘无故怄气骂脏话,弗格森则倾向于堕入郁郁寡欢自省或者莫名其妙地沉默下来,但是他们之间不和从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而且大多数都发生在路上,比如坐火车憋太久或者夜里没睡好时候。同样不用说是,虽然他们很高兴能暂时与美国分开段时间,但在旅行途中,美国还是时常让他们牵肠挂肚,比如,他们就花很长时间讨论在出国期间国内发生两件振奋人心事情——约翰逊在7月30号签署《联邦医疗保险法案》,在8月6号签署《投票权法案》——还聊8月11号,也就是他们回国前五天发生灾难:洛杉矶种族,bao乱,更确切些,居住在瓦茨地区黑人盛怒之下掀起,bao动。聊完之后艾米说:还是不学法语。原来想法是对。历史和政治学。对此,弗格森假装举起个酒杯说:不要问你国家能为你做些什。要请艾米·施奈德曼来管理你国家。
计划回纽约前天,他们发现两件尴尬事:()他们买书太多,没法都带上飞机;(二)他们已经囊中羞涩——毫无疑问,原因是他们做预算时,没有把买书考虑在内。出国这个月,他们俩都瘦些(弗格森七磅,艾米五磅),但对于决心每天靠顿饱饭果腹人来说,这是在所难免事,只是尽管如此俭省,他们还是因为频繁出入书店而超支,主要是去圣日耳曼教会对面伽利玛书店,以及左翼出版人弗朗索瓦·马斯伯乐在圣赛芙韩教堂经营那家书店,除弗格森二十卷诗集和艾米十本大部头小说,他们还忍不住买堆政治类书,比如弗朗茨·法农(《全世界受苦人》)、保尔·尼赞(《亚丁阿拉伯》)和让——保罗·萨特(《境遇》第、二、三卷),最后加在起总共有三十七本。在巴黎最后天,他们有好几个小时浪费在把这些书打包封箱、拖到邮局,然后寄回艾米在西111街公寓(全都寄到艾米公寓,就连弗格森书也样,因为6月初时候他父母已经接受卖房首付款,所以现在不很清楚他们仍然住在蒙特克莱尔,还是搬到别地方),可即便是用慢船运——大约会在圣诞节前后送到——让这些书箱漂洋过海邮资也不菲,几乎花完他们剩余钱,只给他们留下十四块,而其中八块还得用来买第二天早上去机场大巴票,因此他们那天晚上在艺术餐厅好好吃顿告别餐计划只得作罢,转而在圣米歇尔大道上威姆匹快餐店吃几个又干又没味道汉堡。好在他们都觉得这还挺好玩,因为计划做得这样差,证明他们确实是地球上最荒唐可笑人。
就这样,两个又瘦又邋遢十八岁少年结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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