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部分不怎样,但艾萨克确实不错。
艾萨克·弗格森,小说家。
普通人阿奇·弗格森,作家艾萨克·弗格森。
要说还不错。你觉得呢?
真挺好。
算不上有。
算不上有,还是根本没有?
根本没有。
罗森布鲁姆先生嗯声,然后点着根烟,望向房间里斑驳阴影处。过好会儿,他问:那你中间名呢?有吗?
艾萨克。
切之后,不得不跑到世界端从头开始,然后又跑到世界另端再次从头开始是种什情形,他就怀疑自己是否见过比他们更勇敢、更坚韧家庭。这也是他们家氛围:们活着呢,从现在开始,就是活着和让人活着,愿诸神背弃们,永远不再掺和们事情。
罗森布鲁姆先生身上有太多值得学习东西,弗格森这样认定,而且因为达娜这位六十六岁父亲已经不再工作,大多数日子都待在家里读书、抽烟,弗格森开始时不时地过来找他,经常是放学后就直接过来,傍晚阳光洒在客厅里,在地板和家具上投射出各种复杂交错影子,他们坐在那里,年轻人和老人,坐在半明半暗客厅里随便闲聊,聊美国政治和美国生活怪异之处,偶尔聊聊某本书或者某部电影或者某幅画,但大部分时间里,是罗森布鲁姆先生在讲过去些事情,各种琐碎但迷人逸事,比如乘坐蒸汽邮轮去欧洲时被狂风,bao雨搅扰旅途,他年轻时曾经说过些锦言妙语,他第次喝马蒂尼时那种在体内窜动惊讶又愉快感觉,以及留声机唱片、无线电,还有女人腿上卷着脱下来长丝袜,都是些鸡毛蒜皮、没有任何深度小事,但听起来却让人着迷,而且他真很少会聊起他在南非遭遇那些麻烦,弗格森注意到,即便偶尔说起来,他声音中从没有任何怨恨,没有那种流放之人本应有愠怒或愤慨,这就是弗格森如此被罗森布鲁姆先生吸引,很享受和他在起原因——不是因为他是个经历过苦难人,而是因为他在经历过苦难之后仍然能开玩笑。
罗森布鲁姆先生从没读过弗格森那些故事,连弗格森写个字儿都没瞧见过,但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他给那个已经让弗格森烦恼好多个月,而且无疑还会继续折磨他很多年问题想出解决方案。
天下午,老先生说,阿奇,这在平日里叫倒是挺不错,但不太适合做小说家名字,对吧?
是啊,弗格森说。不恰当到可悲。
两个人合到个人身上。
或者是个人分成两个人。不管怎样,都挺好。不管怎样,以后作品就用它来署名:艾萨克·弗格森。当然,前提是能发
罗森布鲁姆先生吐出大口烟,然后重复遍他刚刚听到这三个字:艾萨克。
这是爷爷名字。
艾萨克·弗格森。
艾萨克·弗格森。就是艾萨克·巴别尔和艾萨克·什维斯·辛格那个艾萨克。
很好个犹太名字啊,你不觉得吗?
阿奇博德也不怎样,是吧?
对啊,好不到哪儿去。更差。
那你开始发表作品时候,打算怎办?
你是说,如果哪天真能发表作品话。
哎,们就先认为你会。那你考虑过别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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