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儿
好处。
同意，弗格森说，
不那样
。永远不会。
说这些话时，他们刚刚从麦迪逊大道往西拐到第57街上。经历十五个街区怀疑、困惑和火药味浓重争辩后，两人宣布停火，西莉亚现在面带微笑，
边听弗格森问题边告诉他，她当然知道自动贩卖式餐厅是什
玩意儿，她当然听说过霍恩和哈达特，但是她承认，反正在印象里，她自己从没进过里面，就连小时候也没有。然后她问：里面是什样啊，们为什要去那儿？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弗格森说。
他希望她能通过测试，所以愿意给她所有机会，甚至不惜破例，允许自己把她兴趣寥寥视作热情似火。只有反感或者蔑视，他心里说，就像琳达·弗兰格转过头看见那个三百磅黑人女子自言自语地说着已死年幼耶稣时，他从她眼中看到那种厌恶，才会让西莉亚失去资格，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两人就已经来到餐厅，走进那座铬合金和玻璃构筑疯狂彩屑盒，而西莉亚嘴里说出第句话，甚至在他们有机会把纸币换成五分硬币前，便让他心里石头落地。她说，天呐，真是个古怪又可爱地方。
买好三明治后他们坐下来边吃边聊，主要是聊暑假里发生事，在弗格森这边，他还是和理查德·布林克斯塔夫给人搬夏天家具，中间去墓地参加他外婆葬礼，参加吉姆和艾米爷爷葬礼，并且开始他小长篇《马利根游记》，总共会有二十四个章节，他说，每章篇幅大概五六页长，内容是马利根在不同假想国度旅行时，为美国流离失所者协会发回人类学报告，现在已经写完十二篇，他希望去普林斯顿之后学业压力不会太大，让他能有空写完。至于西莉亚，她白天和孩子们在泳池里嬉戏玩耍，夜里直在新罗谢尔学院上三角函数和法语课，现在修到这些额外学分，她每学期只要再多修门课就可以在念完三年级后高中毕业，也就是说她明年秋天就可以去上大学，弗格森问她为什这赶？她告诉他自己已经受够那个弹丸小城生活，想逃走，搬到纽约去，巴纳德或者纽约大学都行，她不在乎上哪个，弗格森听着她历数提前越狱种种动机，突然有点头晕目眩，仿佛是在听他自己说话，因为她所说切，对她人生考虑，听起来就和他多年以来所说所想模样。
但是弗格森没有夸奖她是世界上最聪明、最有抱负学生，因为这毫无疑问会勾起有关阿提话题，提到他成绩也很好，提到功课好似乎是家族遗传，所以他转而问她吃完午饭想干什。下午有好几部电影可以看，他说，其中有披头士参演新片《救命！》，戈达尔最新作品《阿尔法城》，后面这个吉姆看过之后赞不绝口，但是西莉亚觉得去博物馆或者画廊转转更有意思，这样他们还可以继续聊天，而不是在黑暗里坐着听别人聊两个钟头。弗格森点点头说，这倒是。他们可以走到第五大道，往北边拐去弗里克收藏馆，在那儿欣赏下午维米尔、伦勃朗和夏尔丹作品。可以吗？好啊，再好不过。但首先，他又说，走之前他们要再喝杯咖啡，然后噌从椅子上起身，抓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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