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公寓。两个房间都井然有序、整洁干净,大点儿那间里有张床和个大型衣橱,还有面四百本书堆成书墙,小那间里有张桌子,上面放着台雷明顿打字机,边上是阿尔贝正在写小说,纸页整整齐齐地摞在起,兼做餐厅厨房也很整洁,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里面木桌和四张木椅上。铺满白色瓷砖浴室里,更多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不过不是那种美国淋浴,而是法国式手持淋浴,要站在或坐在浴缸里,手里拿着弗格森所谓电话喷头冲洗。弗格森是客人,阿尔贝便好心让他先洗,于是他就到那间浴室去,踢脱他运动鞋,脱下又湿又臭袜子、短裤和T恤,拧开水,然后走进深深方形浴缸。他用右手举着电话喷头,开始冲全身,水喷溅在他头上,他耳朵里全是滋滋水声,眼睛也紧闭着,不想让热乎乎液体飞镖溅到里面,他没有听到阿尔贝敲门,会儿之后也没有看到他走进浴室。
只手在他后颈抚摸着他。弗格森放下胳膊,把喷头扔在浴缸里,睁开眼睛。
阿尔贝还穿着短裤,但是其他东西都已经脱。
猜你应该不反对吧,他边这跟弗格森说,手边顺着弗格森后背往下摸,最后停在他屁股上。
怎会反对,弗格森说,你要是不这样,你客人从这儿走出去时候肯定悲伤又失望。
阿尔贝把另只手放在弗格森腰上,搂着他身体靠向自己。你是个很棒男孩,阿奇,他说,当然不希望你失望着离开。事实上,你要是留下来,对们俩会更好,你不觉得吗?
下午变成晚上,晚上变成深夜,深夜变成早晨,早晨变成另个下午。依弗格森看来,这就是,这就是那种生只能遇上次轰轰烈烈爱情,在接下来二百五十六天,他去另个国家生活,个既不是法国也不是美国或者其他国家地方,个崭新国家,没有国名,没有国界,没有城市或小镇,全国人口只有两个。
这并不是说熊先生是个容易相处人,或者在那混杂着做爱、友情与矛盾八个多月里,弗格森没经历过什不开心,因为他这个新朋友携带行李确实是个沉重包袱,无论阿尔贝出现在人前看起来多年轻或优秀或镇定,他灵魂却苍老而疲惫,而苍老疲惫灵魂有时候会很尖酸,有时候会很愤怒,尤其是在面对那些没有同样尖酸与愤怒灵魂时。大多数日子里阿尔贝是位深情爱人,常常温柔地抚摸着弗格森,让他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躺在身边这个温暖柔和男人更好人,但阿尔贝也很骄傲,争强好胜,喜欢对他人进行严厉道德评判,而火上浇油是,更年轻那位书马上就要出版,而更年长那个还在写他书,而且弗格森那种孩子气幽默感,在阿尔贝酸腐道德正义面前常常显得不合时宜,在云雨之欢后心满意足中,他老是会冒出些疯狂到忘乎所以想法,比如提议他们把身上毛都刮,买来假发和女士服装,然后跑到餐厅或者派对上,看看他们能不能蒙混过关,让别人误以为他们真是女人。阿西[6],弗格森模仿塞莉斯泰因叫他名字时发音说,如果有个晚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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