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论文,也没有在天文学考试那天早上睡过头。百个问题,每个对应五个可能正确答案,弗格森只去听过堂课,从没翻开过课本,所以他便从A到E乱蒙气,很欣慰地答对百分之十八,足够拿到个D等级过关。然后,为圆满结束他那场几乎微不足道反抗行动,他又回到大学书店,把课本卖给他们,进而耍书店两次。他们用六美元五十分买下书。十分钟后,他沿百老汇大道往他在西107街公寓走时,个乞丐走上前来向他讨毛钱。弗格森没有给他毛,他把六美元五十分全塞进那人手掌心,说,给你,先生。哥伦比亚大学董事会送礼物。敬赠给你。
他书在5月12号出版,精致平装版,共七十二页,在《评论》办公室把书从纸箱里拿出来之后几个小时,他很高兴地看着它们,把它们握在手里,不到个星期,他就把二十本作者样书中十五本都送给朋友和亲戚。封面插图复制阿波利奈尔在第次世界大战中张很有名照片,照片上是威廉·阿波利奈利·德·科斯特洛维茨基缠着绷带脑袋,他太阳穴被弹片击中后刚刚做完手术:作为殉道者诗人,在战壕淤泥中诞生现代,1916年法国,1969年美国,双双困在吞噬年轻人、永无止境战争当中。三本书托给哥谭书市代卖,另外三本给八街书店,还有六本给学校平装书书房。不可估量季默,弗格森同学中他最亲近、最钦佩朋友,为《观察报》写这本书书评,说全是好话,溢美之词。“这部法国诗歌选集中作品,不应仅仅被视为翻译,而是它们本身也有资格被称为英语诗歌,是对们自己文学十分宝贵贡献。弗格森先生有着位真正诗人耳朵和心灵,在以后岁月中,至少会次又次返回来看这些出色作品。”
太令人感动。但戴维·季默就是这样人,而离开晨边高地,他也很快将要面对他们所有人要面对大问题。具体到季默身上,他窘境可以用句韵文来表达。耶鲁还是监狱[4]。在耶鲁做四年研究员,读文学系研究生,或者蹲两到五年监狱,如果他们最终征召他入伍话。耶鲁还是监狱。多工整句小诗,无名之父创造世界多好啊。
和哥伦比亚告别并不难,1969年春天,这里又在经历场抗议和示威活动,纯粹出于自保护原因,弗格森故意忽略这些事情,但他会想念朋友们和他些教授,他不能继续接受他和诺拉在起几个晚上从她那儿受到教育,他会想念她,他也会怀念1965年秋天来到这里那个满怀希望男生,那个在过去四年里渐渐消失、再也不可能被找回来男生。
6月中旬,弗格森去白厅大街上征兵局咳嗽并参加笔试,同天早上,波比·乔治和玛格丽特·奥玛拉在得克萨斯州达拉斯圣托马斯·阿奎那天主教堂举行神圣婚礼,波比还会在那儿为巴尔摩双A棒球俱乐部担任首发接球手,碰巧也在这天(据米尔德里德姨妈给弗格森写来信里说),仍旧杳无音讯、已经永远逃走艾米,在芝加哥参加学民社全国代表大会,这场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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