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美国联盟投球,以后他很可能就不用再打小联盟。没法不替他高兴,没法不为他晋级欢呼——但也无法不为他们要离开而开心,尽管弗格森不愿承认这点。
这和波比没关系。波比还是过去那个波比,虽然年长些、经验丰富些、反应也更快些,但还是那个心胸宽广大男孩,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有坏念头,弗格森最忠诚、最亲爱朋友,比任何人——包括艾米,尤其要算上艾米——都爱他人,那天晚上在罗切斯特新月海滨饭店吃饭时,波比多快活啊,每隔十四秒钟抱次玛格丽特,聊着以前在蒙特克莱尔日子,他们在高中二年级光辉岁月,那时候弗格森手还完好无损,他们在个队打球,是那支十六胜两负联合会冠军队、打出那场比赛球队中年纪最小先发投手。波比当然会说起那场比赛,因为他从来都说不够,当弗格森叫他为玛格丽特再讲遍时,波比笑笑,在妻子脸上亲口,然后滔滔不绝地讲起六年前那个5月下午。当时情况是这样,他说,们和布鲁姆菲尔德打到最后局还是比零,个人下场,两个人上场,阿奇在三垒,凯莱布在二垒,凯莱布·威廉姆斯就是朗达哥哥,然后福尔图纳托上场,马提诺教练示意短打,敲两下帽檐,然后摘下帽子,挠挠头,这就是信号,而且是他唯次给出这个信号,不仅是个短打,来冒险跑垒抢分,而是两个冒险跑垒抢两分。历史上还从没有人想出过这种打法,但萨尔·马提诺想到,因为他是个棒球天才。这个打法执行起来很难,因为你需要二垒上有个速度很快跑垒员,但凯莱布快得不得,是球队最快跑垒员,球投出去,福尔图纳托打出个很好短打,朝投手丘右边打出个慢速球。投手到那儿时,阿奇已经跑过本垒板把比分拉平。投手没办法,便往垒投,福尔图纳托还差三四步距离。但投手没有意识到,就在他要挥舞手臂准备投球时,也就是阿奇跑起来时候,凯莱布也开始跑,到第守垒员接住球时,凯莱布已经跑过四分之三距离,马上就要到本垒。布鲁姆菲尔德所有人都在朝第守垒员大喊,投球!投球!于是他朝本垒把球扔出去,但扔得太晚,虽然球稳稳地钻进接球手手套,但晚几秒钟,凯莱布滑向本垒,赢得决胜分。凯莱布在飞起来尘土里举着双臂跳起来。反败为胜,靠个摇摇摆摆、几乎不值提短打球赢得场大胜利。这辈子没见过那种场面。从那会儿到现在打过几百场球,但那是在棒球场上见过最棒最激动人心时刻,在心目中永远排名第时刻。两个跑垒得分,先生们女士们,球只飞不到三十英尺。
不,问题不是波比,那会儿他那种无人能效仿波比性格正在全面绽放,问题是玛格丽特,她七岁时喜欢过弗格森,十二岁时给他写过封匿名情书,高中几年直对他眉来眼去,安——玛丽·杜马丁回比利时后她欢呼雀跃,四年级时和艾米分开四个半月里,他唯有过感觉女生就是她,要不是波比当时很喜欢她,他舌头肯定会伸进她嘴里,他帮着波比传话时,她嘲笑他是大鼻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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