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只能继续幻想,直等到他不再有任何感觉为止。
距离他上次见到他父母,又快过去年,他们已经完全习惯佛罗里达南部那个陌生世界,变成爱晒太阳动物,两位皮肤黝黑、看起来很健康前北方人,在无雪之地工作和生活,鼓吹在覆满沙子土地上散很久步(他母亲)和从1月到12月每天早上都在户外打网球(他父亲),是,再次见到他们,弗格森很高兴,但是自从上次来看他们之后,两个人都发生些变化,星期五傍晚他们去机场接他时,这些是他首先注意到东西。他母亲可能没怎变,还是东奔西走,在《先驱报》忙她摄影工作,而且最喜欢和她儿子聊就是报纸事情,但过去六个月她直在试着戒烟,也胖些,可能有十或十二磅,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儿不样,老点,同时又年轻点,如果这可能话。相比之下,他父亲已经快五十六岁,每天打网球,依然强壮,但弗格森还是注意到他有点衰老,头发灰许多也薄许多,走路超过五十或者百码还有些跛(肌肉拉伤,或者是常年脚疼),不再是那个在他工作台旁麻木、沉默地修修补补曼奈特医生,而是《先驱报》分类广告部名员工,他坦陈自己很喜欢甚至热爱这份工作,但他也因此变成卑微鲍勃·克莱切特,弗格森禁不住想到,从三兄弟家世界到现在,真是场漫长耗时衰落。
星期五到星期天访问中最美好天是最后天,他们起去科林斯大道上小狼餐厅,慢慢悠悠地吃顿丰盛早午餐,刚出炉洋葱面包和熏鱼美味在餐厅中弥漫,他们三个人起吃熏鲑鱼炒鸡蛋以纪念弗格森外婆,还聊她很多事,以及弗格森外公和现在已经不知所终迪迪·布莱恩特,但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弗格森母亲在问他各种有关罗切斯特和《联合时报》问题,想知道切切,而弗格森尽量把切都跟他们讲,除他和南希·斯皮罗内关系,因为他父亲很可能接受不,想到他儿子跟个信仰天主教意大利裔女孩交往,无疑会让他很不高兴,进而来堆们对他们言论,说什schvartzes和shiksas[5](弗格森痛恨这两个字眼儿,意第绪词汇中最丑陋两个词),所以他漏掉南希没讲,只是聊聊麦克马纳斯和邓拉普,还有波比·乔治去年7月在波士顿打出他第个大联盟本垒打,再过四个月就要当父亲,还讲他写过些报道和他住那间破破烂烂廉价公寓,进而让他母亲问出所有母亲都会问子女那个问题,且不论这个子女是还在尿裤子小孩,还是已经二十二岁大学毕业生:
你还好吗,阿奇?
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在那儿干吗,弗格森说,但觉得还行吧,现在还在适应摸索,基本上不错,对工作多少也算满意,不过有件事很清楚,有件是绝对确定无疑,那就是可不打算辈子都待在纽约州罗切斯特。
三级火灾。起未解凶案二十周年纪念日。当地高校反战活动。偷狗团伙被捣毁。公园大道发生致命车祸。城西黑人居住区成立新租户协会。在乔·邓拉普怀疑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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