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大夫是拨拨地请,拿绳子栓成溜替他瞧病。
而华容也绝对是个好病人,让伸手就伸手,看舌苔时舌头伸得象个吊死鬼,是药就往嘴里灌,扎针扎得象个刺猬也决计不皱眉头。
这折腾几天毫无进展,进府大夫就开始
华贵连忙提起那把沾满鱼鳞乌鞘剑,朝华容亮亮。
“带……”受到胁迫,华容只好拖泥带水地比划:“只吃得惯他做饭菜,别吃概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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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终于傍上抚宁王,青葱头顶开花,变成高贵水仙,被眷养在抚宁王府里,这可是个绝好八卦题材。
京师街头巷尾八卦得热闹,朝廷也不太平。
华容有些扭捏不肯说。
大喇叭华贵老早就熬不住,赶紧上前步:“王爷知道,主子跟说过,他这是心病。小时候他爹心脏有病偏偏又好色,在家偷女人,他刚巧回家,看见爹和个女人在床上滚,就破锣似地大喊声‘爹’,把他爹给吓死。从那以后他就不会说话。”
说完他自己就乐不可支地颠起来,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
韩朗神色却渐渐凝重,握住杯沿问得肃杀:“你爹叫什名字,你是哪里人?”
“爹叫华艺雄,是浙江余姚大溪镇人。”华容蘸水在桌上写道。
望呜咽。
事实证明,华贵对华容估计过高。
四只蹄子被人弄断三只,又被韩朗折腾半夜,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走路回去。
华贵人于是只好折腰,拉着鞋拔子脸把他背回去。
回去之后他又拉着脸天天炖猪脚汤,林落音那把剑很快变成白毛剑。
当今皇上不知何时,又身体不适,终于那日没早朝,直接下旨:
“秋冬交替,朕身染风寒,久病难愈;深恐于养病之际,耽误国之政事,现诺:君之朱批,换臣之蓝批。所有奏则转呈抚宁王府,由韩太傅劳神代阅,钦此。”
从这日起皇帝就绝迹朝堂,悠哉殿大门紧闭,宦官们众口词,说是圣上已经南下避寒养病。
抚宁王府从此益发热闹,门口永远排着等候觐见大人们,天十二个时辰轮岗。
华容如今就在这样个权欲中心养病,那心情可就别提多舒畅。
韩朗再没说什,将桌推转身离开。
三天之后韩朗回转,看华容神色突然变得和善万分,仿佛他脸上开着朵花:“没错,浙江大溪是有个华艺雄,你没说谎。因为你这诚实,决定接你到王府,替你治哑症。”
华贵这时正拿那把剑杀鱼,闻言又是受惊,青鱼扑通坠地。
华容当然是不会拒绝,当然是受宠若惊,就差涕泪交流。
“王府有是人服侍,你还要带你这位华贵人去吗?”韩朗闲闲加句。
古语有云,伤筋动骨百天,可华容在猪脚汤滋养下,居然不到个月就下床,照旧打扮得象根葱满街溜达,生意照接不误。
天赋受禀,他确是只绝世好受。
这个月来韩朗百事缠身,没曾抽出空来让他来傍。
所以这天他现身时华容有点意外,之后连忙露出个谄媚笑脸。
韩朗心情看来是不大好,没空和他逗乐,喝杯茶之后就切入正题:“你是怎哑,为什能听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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