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眩,看见有鲜血从睫毛上滴落下来,只当是自己被人劈破头,身子立刻软,就这昏过去。
到韩朗回来时,切都已经处理妥当。
“声音”已经安全转移,对外没有走漏风声。
而皇帝其实是已经醒转,人斜在韩朗怀里,睫毛不住打颤。
韩朗于是拍拍他脸:“醒就醒吧,醒也抱着你,别再装。”
说完这句他就开始敲门,没有回应开始越敲越急。
那人眼里流过道厉色,忽然间挥掌击向墙壁。
墙本来就是空墙,这击门户顿开,露出里头间暗室。
暗室还有烛火,住正是那个“声音”,人正闻声回头,在烛火中现出张正脸。
见到这张脸后,刺客似乎任务达成,人急速拔高冲破屋顶,手里柴刀则脱手,风声凛凛直往皇帝额前甩来。
然而是刀就能毙命,那人手腕个翻转,柴刀钝口已经割开皇帝皮肤,在他颈间留下道长痕。
鲜血象珍珠样从伤口渗出,渐渐漫过领口。
皇帝发不出声也不敢动作,只能由着那人越来越近,近到和他咫尺对视。
柴刀没有往前递进,那人似乎无意杀他,只是在床板上小心摸索。
床板上摸完他又开始摸墙壁,寸寸摸仔细,小心不发出声音。
:“他说林大侠你把桌子砍坏,要想把剑赎回去,就得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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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静寂,韩朗外出,抚宁王府顿时显得冷清。
流云在皇帝门外站岗,人是站得溜直,可脑袋难免开始鸡啄米。
屋子后墙那扇气窗这时开始松动,有人非常耐心,花个时辰安静地把整个窗户卸下。
皇帝哼声,人还有点虚,赖在他怀里比手势:“刚才差点被人劈死,你差点就见不到。”
韩朗抚下他颈间纱布,眉眼弯起笑:“其实也没什。在你做皇帝之前,太子党每个月至少派人杀次,你已经有不知道多少次差点见不到。”
皇帝怔怔,又往他怀里缩几分。
韩朗那个笑意扩大:“可
已经闯进门流云连忙丢出两颗棋子,白子击向刀锋,而黑子直追来人。
两颗棋子力藏千斤,全都正中目标。
黑子击中刺客,那人受创却毫不停顿,个拧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柴刀被白子击中,这时改变方向刚巧落下,从皇帝额前擦风而过,削下皇帝缕头发。
半空里丛鲜血滴落,是那刺客血,“叮咚”声落到皇帝头顶。
流云这时在门外伸个懒腰,开始跺脚驱寒。
皇帝也伸手摸索,终于摸到枕边个玉佩,于是挥动手指把它拂下去。
玉在地上碎成两半,声音很小却很清脆,流云立刻发觉,敲窗户问句:“里面没事吧?”
来人顿顿,柴刀又往前推进,狠狠架住皇帝。
外头流云又道:“那进来看看。”
卸下后气窗空洞还是很小,那人很勉强地钻进来。
皇帝已经进入深眠,在床上呼吸均匀。
朦朦月色照着来人黑衣,那人蒙着面,踮着脚步步走到床前。
睡梦中皇帝只觉得颈上凉,睁开眼时,把刀已经横在他大动脉上。
刀不是什宝刀,只是把砍柴长刀,两银子买几十把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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