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焉又开始恍然:“原来,不是韩朗指示你来杀。
韩焉哑然,原来随云是这小子姐姐。
随云自小就被韩家看中,定为韩焉武媒;从三岁起陪伴韩焉练武,将韩焉奉为神明。
二十余年朝夕相伴,感情已经升华,蜕变为更深默契。
可韩焉无情,居然在自己功溃那日,亲自送她上极乐。
“她爱你,敬你,心里只有你。可你为什这样对她?”
流云抿唇不答,咬牙应战。
可惜,他本来就不是韩焉对手,也并不擅近身攻击。
这次突袭不成,就等于宣告流云溃败。
面对韩焉,流云只有招招受挫。
最后流云倒地不起,鲜血涂地。
许久后,韩焉才睁眼讥笑道:“怎你家主子就那没耐心?倒想问问清楚,如果今天真不答应,你当回去怎交差?”
流云将头垂得更低,话里透着隐忍:“主子没交代,只说流云定要大公子答复,才能回去。大公子要耗多长日子,流云自当奉陪。”
韩焉大笑着,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好!那你就等吧。”
流云微顿,头没抬起,慢慢握拳:“请大公子体恤。”
韩焉皱眉,轻晃着身子,走近流云俯探而下:“凭什?”
处决潘尚希告示,高悬已过三日。
三日,韩朗未得韩焉半点音信。
于是第四日早,韩朗决定不再守株待兔,派出流云亲自巡查,定要得到韩焉最后答复。
杉林兰谷,楚香佩寒。
落魄布衣书生背靠山石,坐在地上喝酒,幕天席地,欢畅淋漓,非常自。
韩焉退开步,漠然看着已对自己毫无威胁流云,摇头浅笑:“你是不会懂。”
杀她是为她好,神是不能失败。她神就是韩焉,所以他是不能让她看到自己失败。
神怎可能失败?所以随云是该死,而他杀她,是对她最好恩泽。
关于这些,世俗外人,怎可能会懂?更何况……
“杀你姐姐,不是。是韩朗!”韩焉声音有些发颤。是韩朗错!不是韩朗,他和随云,绝对不会是这样结果。
韩焉走上前,手提流云乱发,逼他抬头对视。流云怒目而对。
这次,终于让韩焉看清流云眉目,他心猛地像被根细线牵动下,忙收回手。
流云头“扑”地陷地,沙尘飞扬。
韩焉拧着眉头,惊问道:“你是随云什人?”
流云挣扎地起身,无力撑地,横目啐他:“你还记得姐姐名字,不容易啊大公子!”
当他那“”字之音,尚未吐出舌间。流云已经指间发力,弹出棋子,刹那出招,劲风里卷带着浓浓恨意!
图穷匕现!
韩焉惊,吸气侧身而退,酒醒大半。
棋子错身而过,子擦过韩焉脸颊,留下浅浅血痕道。
韩焉并没乱丝毫,冷笑着还招:“韩朗就只派你行刺,未免太小瞧吧?”
在他面前,单膝落地正是仆仆风尘,寻来流云。
而那半醉书生不是韩焉,又该是何人?
流云施礼:“大公子,家主子说你托他该办事,他已经做到。命小今天,定要等你回话。”字句清晰,却也并不客气。
韩焉闭目扬脖,又向嘴里灌倒着烈酒。
流云依旧跪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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