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被踩已经有半个多月,他伤势才算有些好转。
依照大夫说法,大象没踩中他腿骨,只是踩坏他皮肉,那已经是万幸中万幸。
可华容还是沮丧,对着那块骇人伤口叹气,比手势:“这难看,以后怎见人。”
华贵立刻翻眼:“不是脸,二不是屁股,你有什不能见人。”
华容瞪他,拿过新绷带,仔细缠好伤口,又打个漂亮结,这才扶华贵慢慢站起。
老头呛咳,张脸紫涨,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媳妇却是已经跪地。
“大……侠,那个那个说,画像里这人不是华容。”
流年立刻转身,看她,眼隐隐放光。
小媳妇声线越来越低:“四年前,有个哑巴来家,喔,就是画里这个人,给咱好多……好多银子,说是以后华容名字就归他。还交代,不管谁来问,要口咬定他就是华容……”
“那真华容呢?”
想也不用想,这位好像背过,还不止背过遍。
流年笑,拿出张华容画像,摊在桌面:“是不是他?”
家四口人瞄眼,立刻点头,整齐得很。
“你们是他什人?”
老头子发话:“是他二叔,他爹和他哥都死,他没什直系亲属。”
浙江大溪,好地方,标准江南风景。
流年敲响华家大门时候,华家人正在包过年用大馄饨,薄皮,荠菜猪肉馅,远远就能闻见馅香。
来应门是个小媳妇,十指沾满面粉,探出头来问他:“你找谁?”
“华容。”
小媳妇神色立刻就有些闪烁,推手准备关门:“华容去京城,你有事去京城找他。”
“瘸好,估计没有官人会喜欢压瘸子!”华贵立刻咧嘴。
华容冷哼,不瞧他,穿上自己招牌青衫,又拿起乌金扇,哗声抖开。
“疼死也要走得好看,吾是谁,吾是风流倜傥华总受……”抖扇子之后华容比划,回身,果然走得半点也不瘸,摇扇去看他热闹去也。
“真华……容,收他更多银子,说是去外地,去哪不知道,肯定是快活着呢。”
“四年前,画里这人来这里,买个身份,还封你们口。”流年沉吟,理理头绪,将画像折好搁进怀里。
“根葱华容总受,你还真是计划周详……”
“府里来好多演双簧!主子你要不要瞧瞧?”同日同时抚宁王府,华贵嗓门还是如既往大。
华容睁开眼,点头,又示意华贵替他解开绷带。
“据所知华容还有个姐姐,比他大十二岁,老早远嫁,有八年没回来吧?”
老头立刻点头。
流年又笑,将画像抖抖,迎光看着:“不如把她找来,让她瞧瞧这可是她弟弟华容。”
那家子立刻开始抖腿,不看流年,低头看自己脚尖。
流年笑意收敛,人影闪,手已卡住老头颈脖,握指收紧:“你最好说实话,这人可很没耐心。”
流年低头,将佩剑外伸,抵住门板。
小媳妇有些害怕,连忙奔向里屋,路喊着:“有人找华容,姆妈爹爹快出来。”
所谓查证于是这样开始。
华家四口人齐齐垂手,立在流年跟前。
流年问相貌,家之主立刻回答:“直眉长眼挺鼻梁,比高半个头,右耳垂有颗痣,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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