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华总受果然好受。”韩朗抚掌:“将来本王百年,定考虑拿你垫棺材。”
去见林落音,华容提坛酒,照旧,竹叶青里面搁青梅和干兰花。
酒能乱性,古语有云。
林落音提杯,喝口后眯眼:“记得这酒有名字,叫无可言。”
华容点头,又拿笔在宣纸上写个“是”字。
“你意思是他活不长?”韩朗闻言抬头,双眼打斜,似笑非笑:“那依刘太医看,和他,谁会活得长久些?”
刘太医额头跑汗,好半天才回:“王爷……自然是千岁,那……那……”
“当然是王爷活得长久。”门外这时哗啦响,是华容亮开他那把乌金大扇,正边比手势边走近:“万华容不幸,活得比王爷还长,王爷自然可以拿华容垫棺材底子陪葬,生生世世压着华容。”
“华总受果然是华总受,觉悟非凡。”韩朗挑眉,双眼笑得更弯,手指却在书桌上打叩,不停敲着份奏折。
华容知趣,连忙凑头去看。
“是,她自愿追随先帝,殉葬。”
这句之后又是久久唏嘘。
楚陌也不说话,眼睛亮着,抿抿嘴,欲言又止。
“她必定很爱你。”许久之后他才道。
皇帝无力点头。
韩朗居然曾经上书劝杀当时皇后,小皇帝亲娘,这个消息绝对震憾。
可是个月过去,楚陌根本没有靠近纳储阁机会,更别说是去找寻诏书。
夜复夜过去,没有任何华容消息,他只能伴着他小皇帝,无人时偶尔对坐,看窗外积雪渐融,露出新绿。
“再过十天就是娘忌日。”这日深夜楚陌垂头,眼里寒波闪动:“……”
之后是久久唏嘘,引得皇帝也埋下头去。
没带大嗓门华贵,他便带纸笔,方便交流。
写完之后他又连忙替林落音斟酒,没有继续讨论酒经意思。
这个时候,酒是什酒不重要,乱性才重要。
林落音很爽快,来者不拒。
坛酒很快报销,可华
“没什,林落音将军请辞回乡而已。”韩朗继续叩桌。
华容眨眨眼。
“要请辞他个月前就能请,可为什偏偏要等到今日,非等到你华公子痊愈不可呢?”
华容顿住,抿抿嘴,又摸下鼻梁。
“王爷意思,华容明白。”过会他弯腰,比个手势。
“可是……”又迟疑会之后楚陌终于发话:“既然你说她强,又这爱你,按理说……,不该放心让你小小年纪……”
皇帝顿住,漆黑瞳仁在夜里慢慢澄亮起来。
“她定是被逼,毫无疑问,毫无疑问!”烛影之中他手势飞快,姿势铿锵,黑影投上后墙,舞动都是无声恨意。
“禀王爷,华公子伤已大好,只是……新伤旧创怕已落下隐患,日后定要好好将养。”
抚宁王府,韩朗书房,刘太医躬身,席话禀得静声细气。
“娘,过世也快六年呢。”片刻之后皇帝抬手,手势比得沉缓。
楚陌呼吸隐隐急促起来,故意放缓语调:“圣上娘亲,定是极美。”
“是很美,还很……强。”
皇帝缓缓比划,隔着这些岁月,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那强势娘亲压力。
“六年。”那厢楚陌暗里计算下:“这说,圣上登基那年娘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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