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啦!”
屋里这时突然响起声霹雳,华贵人和他大嗓门起驾到。
“启禀大公子,屋顶那个人是,天天都监视家主子,看他到底清不清修,防着他勾引和尚!”听清楚原委后他嗓门就更大,脖子梗义薄云
写完这句之后他继续干笑,比划:“不学无术,作个赋也作得勉强,大公子见笑。”
“后庭花开花落,前门鸟进鸟出……”韩焉冷笑,边夸赞华容才情得,边却是反手,掌心印在他心门,将他震出足足三尺。
翻脸无情出手狠辣,这两兄弟还真是如出辙。
“就算诗词那个……不雅,大公子也不用发这大脾气。”华容咳嗽,艰难比划,“扑”声吐出口血来。
“不是韩朗,没功夫和你调情说笑。”韩焉上来,揪住他衣领将他拎起:“方才那人是谁?!去哪里?你记住,这句话只问三遍。”
韩焉走近,仔细打量他,手里也有把扇子,啪下打在他额头:“华公子这是做什,挂窗口赏月?月亮已经落啦!”
华容伸手,示意自己不能回话。
韩焉抬头看屋顶,挥手示意随从上屋顶去搜,边侧头撇向华容:“华公子可以比手势,能看懂。”
华容讪讪,比划:“回大公子,七天已过,来观赏日出,顺便吟诗作赋。”
“吟诗作赋?”韩焉失笑:“华公子比来听听。”
“主子该动身。”外头西窗又叩。
韩朗起身,站在窗下,伸个懒腰:“准备去游山玩水,顺便野合,华总受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华容打手势,很认真比划自己很有“性趣”,边扶着腰立起身来,站到韩朗身后。
西窗这时突然叩得紧,外头那人声音急促:“主子赶快,外头好像来人。”
天这时还未大亮,韩朗乘夜翻出西窗,伸出只手去拽华容。
“第二遍,方才那人是谁,去哪里?!”半个时辰之后,韩焉在庙里间偏房里冷声,继续理他袖管。
华容苦脸,比划:“大公子,可不可以去捡回扣子,方才被你揪掉,那颗可是上等翡翠。”
“不答是,好,好得很。那麻烦华公子进去,好好泡个澡。”韩焉将手指。
指头那端是个木盆,里面水汽氤氲,颜色墨黑,不知搁些什。
华容眨眨眼,比划:“多谢大公子体恤,知道七天没洗沐身上馊得很。多谢多谢。”
华容扭捏,艰难地从窗口爬出大殿,咧嘴干笑。
屋顶随从这时下来,附耳韩焉:“屋上确有人,不过已经走。”
韩焉脸色顿时黯沉,抬手理袖子,冷哼:“华公子真在吟诗作赋?还是在夜会韩郎?”
“是在吟诗。”华容比手势,委屈蹙眉,走到院里,捡根枯枝开始写字。
“宠辱不惊,后庭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前门鸟进鸟出。”
华容上身挂在窗口,腰还是硬,腿也仍旧使不上力,就象根死木头样卡在原处。
韩总攻夜贪欢,居然不能将他拔起,只能眼睁睁看着院门被人撞开。
凌晨霞光破晓,那人身暗银色长衫,步伐急促却仍不失优雅,居然正是韩焉。
机会稍纵即逝,韩朗再没有犹豫,翻身上屋顶遁走。
而华容仍然象根木头,挂在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冲韩焉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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