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既然认定自己没吃午饭,韩焉也只好陪他又吃回。
将离下落也不用问,老王爷已经吃到顶,每蹦个字必打三个嗝。
韩焉也只好作罢,出门去军机处,坐下来便不能拔身,再抬头时天已放晚。
有太监这时恰巧进门,低着头回禀:“皇上有事召见韩国公,还请国公移步。”
韩焉点头,扭扭僵硬脖颈,起身进宫。
“将离有解药是吧。”他突然杀出句。
老王爷呆愣,立刻也跟句:“是。”
“那在哪里。”
“想想。”老王爷蹲身抱住头,咬牙切齿:“这次定想出来,咋整也要整出来。”
韩焉很耐心等他答案,也不提醒他姿势活象拉屎。
这句华贵翻得是恨声恨气,少根筋居然也开窍,挥手:“主子说这话就是气你走路。你还是走吧,该哪去哪,别跟他夹缠。”
“不送。”那厢华容摇摇扇子,手势比得林落音都能看懂。
“这样作贱自己,你到底为谁,你就真谁也不爱?”这句林落音已说得沉痛。
“不送。”华容继续。
林落音怔忡,流连许久还是转身离去。
:“林将军,你听到传闻没有,那抚宁王可能是诈死!”
“诈死又如何。”林落音又近步:“今日来,只问你愿不愿意,如果你愿意,便什都不怕。”
华容闻言抬头,看着他眼。
这双眼磊落坚定,干净得不杂点浮尘。
他缓缓手动:“林将军可后悔留任?”
隔会老王爷抬头,眼睛亮晶晶,韩焉也立刻凑上去。
“今年六十四岁,刚刚吃午饭,早上辰时起床,还去看潘克出征。”老王爷咧嘴:“你是不是问今天做什,都记得,点没记错。”
“韩朗,潘克至今还用那把刀呢。”他接着又道:“记得吗,当年是你力排众议扶他上马,还送他把刀,亲自为他开刃。那把刀如今都卷刃,可他还带着,形影不离。”
韩焉冷笑声,抬手抚抚衣衫:“潘克是韩朗人,这知道。现在是在问你,将离解药在哪?”
“将离?”老王爷闻言抬头,抓抓脑袋:“将离是什?你还没吃午饭吧?也没吃,走走走,同去。”
门外春光大好,他背影落索,华容起身,对着他已经鹏程大展身影,第二次抱拳相送。
两日后,京师。
韩焉去王府探望平昭侯,顺便和老王爷聊聊家常。
老王爷照旧托着他肚子,因为中饭吃多,不停打嗝:“呃……韩朗……你咋有空来,来干吗。”
韩焉正色,第十次提醒他自己是韩焉不是韩朗。
林落音怔下,不过还是不犹豫:“不后悔。到现在才明白,为谁效命不要紧,要紧是守得边关完整,不负平生志向。”
“林将军志向是什?”华容比划,手势沉缓方便华贵翻译:“记得是剑寒九洲平四方吧。可志向是受封疆。”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华容拿扇敲敲额头:“之所以写信告诉你地址,是盼你做个恩客。希望你常来常往而已。”
林落音梗住,嗓眼发烧,时间不知说什是好。
“林将军如果怀念当日滋味,现在就可以重温。”华容将扇哗声大开:“给将军折扣,只需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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