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韩太傅花样玩得阴险,生生把华总受也绕进去。
臭棋篓子韩太傅五子棋技艺却是得,局二百两,只消片刻功夫他就能到手。
下个时辰,华容已经输九千两白银,连眼珠子都发青。
韩朗嘴巴则是咧到耳朵,边等他落子,边闲闲打量四周,感慨:“夏日里野花虽然不多,但风韵别具,比华总受不差,华总受你生不生气?”
华容捏着他白子,正担心这子下去又少二百两,头也不抬就回:“不生气。转眼就会入秋,花开后百花杀,它们美不多久。”
“急!”
随从里面应得最大声自然是华贵。
“那大伙来尿尿吧。谁尿得最远,本王赏银百两。”韩太傅第三次将手举高,‘哗’声撩开长衫。
随从们满脸尴尬,可也不敢违拗,只得齐刷刷站成个半圆,纷纷亮剑,起替眼前野花施肥。
华贵憋尿最久,这次力挫群英夺得赏银,明明心里乐开花,结果收银票时还是撇嘴,装作不屑,哼声:“比赛尿尿,王爷还真是,形势如今都紧张成这样,还没个正形。”
“今天们玩什呢?”早起床韩朗就哈欠,拿头发去撩拨华容面孔。
华容眯眼,笑:“如果王爷昨晚没有玩够,可以继续玩华容。”
“玩是没玩够,不过咱可以换个玩法。”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太傅玩花样。
华容心里咯噔下,脸上却还是堆笑,右手撑腰起床,替韩朗拿帕子抹脸,边拍马:“王爷趣味高雅,华容切都听王爷。”
“花开后百花杀?”韩朗闻言失笑,探手过来,从他腰路下滑:“黄巢《咏菊》?待到秋来九月八,花开后百花杀……没错没错,是见识短浅,菊花开百花皆杀。咱华总受才是真正傲啸天下!”
说完之后他又前倾,舌头伸出来裹华容耳垂,低声:“如果说,愿意将你这朵菊花养起,养辈子,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华容终于落子,脸上也笑开朵菊花:“只要王爷……”
“只要重新掌权,放你家大哥是吗?”韩朗将他话头接过,伸手落下粒黑子:“知道,咱们华总受真心历来就不白送,要拿真金白银来换。不过既然如此,你为什不问形势如何,难道你不关心不在意?”
“请问王爷形势如何?”华容果然从
形势紧张,居然已经紧张到华贵人都能察觉!
韩朗大笑,屁股在草地坐下,摆个更没正形姿势,回他:“你几时听说过韩太傅有正形,笑话。”边又指指华容:“看这个地方挺好,咱们就在这里赏花下棋吧。老规矩,局棋百两。”
韩太傅棋篓子之臭是天下闻名,华容连忙咧嘴,伸出两个指头:“不如二百两局吧!”
“二百两就二百两!”韩朗爽快,招手:“流云,上五子棋!”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韩太傅玩花样。
“那们就去踏青吧!”韩朗霍然起身,懒腰伸得极是夸张,似乎兴致很高。
踏青。
酷日当头,带随从帮前去踏青,韩太傅趣味果然是与众不同。
马儿们路狂奔,到郊外块野地时韩朗这才伸手,示意众人停下。
下马之后他又伸手,大声:“本王爷尿急,你们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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