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托腮冷哼,“他什时候成虎?不过要收拾他,当然是不急;凭他个性,也是退军时压后命。说不准还想偷袭伏击,板回剧呢。潘克,等到他们退到下坡山道,给直接用山里巨石,滚坡开路,全部碾死算!”
“是。”
韩朗扬笑,这类猫抓老鼠游戏,向来是他大爱。反正个快没粮,个已没盐。这仗打得真有意思,扳扳指头,估计自己秋日定能杀回京师;可想起京城,他又拢拢眉,“潘克,月氏国边境婆夷桥那事,你可看仔细?”
“绝对不会错。”
“如此说来,京畿果然有内*。不知流年留京调查,情况怎样。”韩朗凝眉又陷入沉思。
可等他赶到时,已经太迟,军中盐已经完全浸透,和着泥水河沙,汇合成条条小溪完全水化,捞都捞不起。
落音双手把抓起泥,水无情地从指缝流出;他不甘心,急中生智扯倒军旗,浸在泥沙里,却还是无力回天。
如今时晴乍雨、天气闷热,明显已过沿海晒盐最佳时期。而盐井所在地,均都在韩朗掌控后方。
无论怎样,远水已救不近渴。
满身中箭垂死精甲军头领倒在地上,扫他眼,用尽最后口气大笑,“终不辱使命,这辈子值!”他战马在旁声声哀鸣。
道电闪如链,撕破苍穹,鞭策天地。
精甲军潜行穿过沼泽,出沼泽林,突然举旗,佯装突围,浑厚马蹄下泥花飞溅,谁知没入对方营门,已经被箭雨吞没。
领头战马扑通倒地,人马顷刻间插满利箭。
炮鸣声中,后面有骑兵已然冲到前面,将快倾倒军旗再次高举,“军规第条,闻鼓进,听金止,旗举不得倒。违令者,斩!”
处于军营中心林落音,很快听到动静,他立即奔出帐,大雨劈头盖脸,几乎砸得人睁不开眼。
五日后,中招后林落音无奈,只能拔营退兵。
而潘克见势立即下令,退原阵型,拉队呈弦月形,落日前全军出沼泽,不紧不慢地逐步收拢、压近。
多日无盐下来,林落音手下将士,在酷日折腾下逐渐没力气,就算看着饭都没任何胃口。
必须等到援军,林落音咬牙。
林落音胸闷,眼前混沌,却又好似能见那厢韩朗伸手接着雨水,侧头莞尔。
翌日,夜大雨终于停歇,日不出,天却依旧热如荼。
人不动,都会不停地冒汗。
场胜利,韩朗倒没显露骄横情绪,只不动声色询问潘克下步意见。
“王爷,林落音现在定在气头上,现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不如再磨上几日,他们没盐自然退军。到时追击也不嫌迟。”
“禀元帅,敌军闯营,放火想烧军粮。”
“这种雨天烧粮?”落音皱眉,明知道有诈,却没明白对方葫芦里埋什药。
风雨里那血腥味道越来越浓,营门内外已冲得没有血色尸体慢慢堆积起来。
“元帅,不好!盐……被浸水。”个士卒飞奔来报,当空声轰天雷鸣,几乎盖他完整句子,可林落音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还愣着做什!救盐啊。”他咆哮着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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