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日不眠不休韩焉红双眼,只好将龙椅拍又拍:“周怀靖明明在手里,老二那里又哪来皇帝,哪来圣上亲自犒赏三军!”
旁跟着还是昔日管家,到这刻还是如既往低头:“据说那假皇帝不曾露面,只是隔着纱帐发话,但是军内有曾上过大殿将士,听那声音,还真是……”
“真是!莫非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楚陌不成!”
管家噤声。
大殿内秋日半斜,过得许久,才有太监急匆匆
韩焉以为韩朗为稳定军心,必然抄近路,必将翻越太行。韩朗将计就计,只放旗手摇旗,穿梭太行山。
趁韩焉调兵而动时候,韩朗杀到京城郭外,兵临城下。
两个月围城,终于让韩焉气焰殆尽。
韩朗终于下令,全军准备,次日总攻。
启明星亮,将士个个精神抖擞,进帐等令。
“他答应?”韩朗问。
“差不多。”林落音是人才,韩朗头脑热劲过,又不想杀他。
“你可真能唬,不过也只有林木头这样,才相信自己肉会被人煮着吃。”
“就是忒傻!这热天,他也不想想,废胳膊能保存几天!”华容就不会。
“你是不是打赌又输。以后你打赌前,支会声,开外盘,准赚。”莫折不客气地点穿。
音抿唇阖眼,不想搭理。
莫折对此报以冷笑,撂下筷子就对着他腹部猛送上几拳。落音张口,鲜血落地。
“你少条胳膊,叫林落音;少两条胳膊也叫林落音;你四肢全没,只要还有口人气,还是叫林落音。而叫林落音,就是伤儿子流年那位,就不会客气。”莫折信别有深意地微笑。
“流年是你……”
“虽然儿子多是,也不缺他个叫爹。但儿子总归是儿子,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他败在你手多少让不舒服。”莫折看着地上入土血迹,摊手耸肩。
入帐前,流云叫住流年,“最后围剿韩焉,会自动请缨,流年你别与争。”
流年错愕间,只见流云手折断箭支。远处烽火照着两人脸庞,忽明忽暗。
两个月围城,粮草用尽人心动摇,路到尽头,就连金銮宝殿似乎也不复昔日辉煌。
大厦将倾,这声响人人听见,所以早朝也不再是早朝。
空荡荡大殿,臣不再臣,君也不再是君。
韩朗凶他眼,释放完毕,甩袖潇洒走人。“放手石灰盒,交华容自己处理去。”
“哦?”
“断就断,还藕断丝连。”韩朗用几不可闻声音抱怨句。
“攻京城还要过太行山,潘克该和你讨论这天堑屏障事。”太行山大小七个道口,虚虚实实进攻,总能得手。cc
韩朗摇头,“绕开太行,正面进攻。”
“你想杀就杀。”林落音闷头,反正他早不想活。
莫折莞尔从腰际摸出酒囊,拔木塞,自己灌大口,将囊口递到落音嘴边,“生性好战,有仗打就浑身舒坦。等你伤好,咱们来个马上论英雄。”
落音迟疑,最后还是喝口酒。黑重铁盔下,莫折信脸显得异常白皙干净,无比自信笑容,这才是军者骄傲。
迷茫中莫折已为落音松绑,“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当初你从戎到底为什?”
莫折信复命时,韩朗正在营边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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