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折?”
“是,莫折。”韩朗慢慢眯眼:“你可知道和他是如何相识?可知道他生性荒唐,和是如何地臭味相投?”
“那流年呢,你抢他儿子。这也是做给外人瞧戏?”
“没有这出戏,你会信他有可能判?”
“尚香院里,他严词拒绝帮你,也是特特做给看出戏?”
“如果你告诉怀靖下落,便赐你荣光死,死后进韩家陵园,还做韩家子孙。”
“如果不呢?”
“不说你也要死,不过死法不同,死后赤身裸体,鞭尸三日,供全城人取乐。”
韩焉沉默,口将杯酒饮尽。
“那能不能知道,你缺粮短草,到底是如何赢?”停顿片刻之后他又道。
流云闻言连忙错身,上前步挡在韩朗身前。
韩朗冷笑,将额头簇鲜血挑,搁在唇间,这才将手搭上流云肩头,道:“你让开。他并不想杀,十岁时就百步穿杨大哥,如果真有心,就绝不会失丝毫准头。”
皇宫内外掘地三尺,却仍然没有周怀靖和楚陌踪迹。
韩朗只好下到天牢,去拜会韩焉。
牢房里光线昏暗,服软骨散韩焉只好斜靠在墙头。
隔着层又层人墙,他隐约看见韩朗。
韩二式似笑非笑表情,他能看见那里面讥诮。
几乎是不自觉,他已将枪举起,右手衣袖鼓荡,所有真气都积聚在掌心。
是时候断,这三十余年恨多爱少兄弟之情!
韩焉那杆长枪被他单手甩脱,穿破人墙呼啸着来到跟前时,韩朗甚至还没曾看清它是如何出手。
“没有这出戏,你怎会留他在京城,将林落音送上门来,夹在潘克和他中间?”
“那前日莫折领兵领
韩朗前倾,替他将酒满上:“其实论武功文采,你都在之上。至于谋略,你也最多不相上下,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什次又次都能赢你?”
“为什?”ef
“因为风流。”韩朗笑,干脆就地半卧,双长腿伸直:“跟你人敬你怕你,随时可能背叛。可跟人却是爱恨,这辈子都脱不掌心。”
“你指潘克?他……”
“指莫折。”
韩朗走近,命人架起座红泥小炉,在上头不紧不慢地温酒。
酒香慢慢四散,韩焉也慢慢直腰,看着韩朗,眯眼:“不过仲秋你就要温酒来喝,怎,肠胃差到如此地步?”
韩朗不答,只是低头,等那酒半开才倒杯,送到韩焉手间:“记得肠胃不好是你,从小就总害胃疼。”
说完又自斟杯,举高:“你是大哥,小时候待亲善,这点没忘记。但你也该知道,这次,再不会饶你。”
“知道。”31
做人兄弟三十余年,这是第次,他真正见识到韩大实力。
十丈之内,他韩焉要取人性命,那是千军万马也阻之不得。
韩朗苦笑,根本无力抵抗,只好眼睁睁看那枪尖直奔面门而来。
锐气撕破长风,寸开外还直指他眉心,等真到眼前,也是擦着头顶,在他发际划下深深道血痕,最终“夺”声刺进红墙。
远处人潮涌动,他依稀看见韩焉举起双手,声音穿透人墙,无比清晰:“束手就擒,但要韩朗亲自绑。”b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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