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会想法子,让你掌握兵权。要韩朗倒台,死得凄楚,也尝尝命运不在自己掌握滋味。”
过会之后华容才道,扇子拢起,仍是淡淡。
等许久,华容也没等到意料中斩钉截铁那个“好”字。
林落音最终说话:“不如这样,带你离开,外头天高海阔,你慢慢就会忘记。”
华容心陡然沉,怕他是没听清,又重复次:“要韩朗死!而且死得比大哥更惨百倍!”
“韩朗那样折磨你,你居然能忍住装哑!”
“为这个秘密,所以这些年你忍辱,随便人糟践!”
…………
完全失去逻辑,前言不搭后语,可这百句千句,都是心疼华容。
可那厢华容半眯眼,将扇子轻摇,却只是句:“也没什,路是自己选,所以就没什好埋怨。”
就是在抚宁王府,这里,华容曾端过这样杯酒给他,告诉他这是自己独酿,里面加青梅和干兰花若干。
华容已经失踪。
而悠哉殿里,当今圣上从皇帐里伸出只手,居然赏他杯“无可言”!
为这个他已经纠结至今,每天夜里来这里吹风,而且脑子越吹越热,已经下决心要探皇宫。
而就在这时这刻,华容居然出现,出现后居然开口说话,说话声音……,居然跟当今圣上模样!
觉醒来,外头已经入夜,华容缓缓睁眼,脚冻得有点木,缓好阵才有知觉。
过会他立起身,搓搓同样发木手,这才出门朝西。
目地是已经被烧焦抚宁王府,有些远,走约莫个时辰才到。
看见林落音那刻华容还是怔下,无论如何是有些感触。
他上前,不发声,拿扇子敲下林落音肩头。
林落音抬头看他,这次无论如何是应该听清。
又是沉默,该死重得好似压着整个天地
从来也是这样,他半点都不心疼自己。
林落音颗心更是酸到发胀,将手按上剑柄,道:“现在你要怎样,要怎样你说!”
华容淡淡:“现在先要你若无其事。”
不是他想林落音卷入党争,而是这时这刻,他再没有别人可以托信。
而林落音是当然不会拒绝,早就豪气干云,问:“然后呢……,若无其事然后怎样,要怎帮你?”
所以他只能呆住,除呆住,再做不出第二个表情。
件事情发生,也许需要二十年。可要说完,也最多不过个时辰。
华容口才般,说半个时辰,总算把前因后果干巴巴说完。
林落音这时做他第二个表情,就是更加呆住。
之后就是抓狂:“你根本就不哑!”
林落音猛然回头,从讶异到惊喜再到怅然,脸上不知道流过多少种表情,这才吃吃道:“你……你怎会在这里?”
华容垂眼,将他宝贝扇子打开,迎风摇摇,不再比手势,直接开口:“为谁风露立中宵,林将军却为什大半夜站在这里装立柱,是不是为黄帐之内,当今圣上赏你那杯酒?”
林落音呆住,脸上表情已经不是讶异两个字能够形容。
前天在悠哉殿,皇上赐他杯酒,这本是桩再寻常不过事情。
可是那杯酒味道不寻常,甘冽里还有清甜,带着兰花香气,名字他永生难忘,叫做“无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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