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内力本就至阴与至阳,功力深浅又罕见匹配,旦碰上便是磁石吸针钟应杵,百般缠绵,难舍难分。寇边城也见自己两掌间金色光芒倏地大盛,顷刻间内息便股脑儿地泻入叶千琅体内,仿佛千尺飞瀑阻无可阻。再深厚内力也架不住对方这般渴求汲取,知道对方已然清醒,他轻笑声:“叶大人果然是属狼。”
“寇兄这般客气,小弟又怎能拂你好意。”叶千琅睁开眼,仍调运真气吸取对方功力,源源不断似饥鹰饿虎,面上还毫无惭色,副“你应予应得”态度,哪像有求于人。
寇边城听他语声带力,显是恢复大半,也不撤为他疗伤两掌,反倒不退而进,臂将叶千琅环在怀里,手则贴紧他下腹,反复撩拨他脐下三寸。
对方内息雄厚炙热,体温也远高于常人,俩人隔着湿透衣料贴身擦摩,交颈相亲,丹田中积蓄内息登时鼓荡起来,叶千琅闭上眼睛轻哼声,显是更舒服。
埋首于对方颈窝,寇边城以牙齿轻轻扯落他衣领,双热唇忽地拂过那片颈间肌肤——平日里这叶指挥使虽是头挑清拔俊美,可毕竟是面无半分血色,瞧着有气出无气进,不像活人倒像活鬼,何人敢近亵半分。可眼下他周身为片温水包裹,又经对方真气注入,透出肩
“阿姐……十九好冷……好冷啊……”
“十九,你来……”
个熟悉声音连连唤他乳名,他循声而去,摸过片似永也不散大雾,尽头处,方见两个人影渐渐显出轮廓:个豆蔻少女,淡淡春山袅袅楚腰,还戴着双孔雀蓝耳坠子,个庞眉老人,衣蟒服系玉带,面容甚是和善。
仿是瞬息之间,他非是人之下、生死予夺叶千琅,而是彼时那个奶声奶气叶十九,垂髫年纪,稚子模样,看罢阿姐看阿公,双漂亮凤眼在俩人身上描摹不去,心里直道有趣:明明都是已逝去人,却仍这般眉眼温存,笑意融融,也不知此景是泡影梦幻,还是此地乃地府黄泉。
又回忆番,似也从没有过这样梦,许是本就刀头度日,白天不安生,夜里就更睡不宁。
“叶千琅,不让你死。”
因是他昏迷前听见最后声,这个声音直在耳畔不去。叶千琅挣开梦境,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泡在潭碧水之中,外袍、衬袍都已脱去,只剩件轻薄中衣,湿湿贴在身上。
四周水雾氤氲,碧波潋滟,便连洞壁上也映着粼粼水光,满嵌琳琅金银也似。比起方才那个有阿姐与阿公梦,这荒凉大漠之中竟别有洞天,更令人不知是梦是醒,是真是幻。
正打算自温泉中起身,忽又察觉股热气罩住自己后背心俞穴,同时另有股自下腹丹田处透入,两道热力引向下,引向上,交汇之后又传至四肢,正将他体内凶戾寒毒丝丝消解逼退。罗望同是纯阳内力,奈何功力太浅,每每替他疗伤,不过半盏茶功夫就无以为继,反会被他体内寒气反噬。而此刻他体内这道真气,炙烫如滚水片,浑厚似大河荡荡,通走三关,周流六道,令人颇觉舒服。
本是油尽灯枯将死之人,叶千琅自不会放手这掬雪中炭,他自觉功力稍复,立时又垂眸入定,调运五阴真气,吸入对方内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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