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罗望猛哆嗦,肉干半数撒在地上。
“马肉又涩又臭,哪有乳鸽肉质这般细嫩香滑!”桃夭是真真翻个大白眼,啐道,“别人说什信什,真是笨驴只,亏得你还是锦衣卫千户,难道说锦衣卫都是些酒囊饭袋,还是说你阿琅治下不严,自己也是徒有其表?”
言甫出,桃丫头吐吐舌头,趁那罗千户作色前躲得远些。
待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些,罗望刻不待,便令桃夭与子持带自己去找叶千琅,所行路也不与她俩搭话。
这双以花为名女子皆如花般貌美,个容颜绝艳,个眉眼冷丽,白衣女子不时放声而唱,黑衣那个便始终面含淡淡微笑,注视对方。
千户索性扭过头去,随她再说什都只当耳旁风。
“你昨夜里口口声声叫着‘阿琅’,阿琅是谁?谁是阿琅?”桃夭更嫌没趣儿,竟打算死缠烂打到底,惊乍地忽作大悟之状道,“莫不是你那个主子,那个半死不活冷面煞星?”
桃夭见对方张脸忽儿青忽儿红,却死命咬着齿关不开口,便知戳中他心事,当下嘤咛笑起:“你莫忧心,那叶千琅这会儿定在爷身下,欲仙欲死,舒服得不得啦!”仍记恨叶千琅毫不怜香惜玉地给自己掌,脑中浮出什恶言秽语,便股脑地全吐出嘴里。
“你休侮辱大人!你快给解药……要去找……去找……”许是药性未散仍动弹不得,罗望羞怒难当欲强行起身,然而股恶气正憋于膻中,再加上对方满嘴浑话委实难听,口真气不匀,竟吐出口血来。
“哎?你哭什?你别哭啊!”这人烧毁半张脸,理应瞧着可怖,可这嘴角带血、眼眶微红模样却又怪可怜,桃夭心中软,叹口气道:“好啦好啦,会儿领你去找那叶千琅便是。你药性早散,只是爷教‘浣花手’却是门极精妙点穴功夫。你自己运功,用三分力、五分力、十成功力,依次去冲撞百会、天柱、中府三穴,是不是就能动弹?”
“若单瞧你这半张脸,倒也是个状貌英俊好汉子,看你倒不如学着们家爷,戴着面具为生算啦!”桃夭不时拿眼睛瞟瞟身边罗望,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没趣儿又道,“哎!说你这人怎这不好玩儿?与阿持后日酉时还得跑趟仙露峰,去找两个丢失小娃娃,眼下抽出功夫与你做伴儿,你还不理人!”
“桃夭!”
直默默不语子持忽地开口,桃夭也似大悟般下捂住嘴巴,自己嗔怪自己道:“怎今天竟说些不该说,姓罗,你还是快忘罢!”
石山磅礴参差,
罗望依言而行,果然冲破被阻穴道。赶忙从榻上起来,动动腿脚,见身子无碍,便作礼道:“谢谢姑娘。”
这话本没道理,他会狼狈躺在这荒宅里头,本就拜她所赐,桃夭倒是高兴,道:“你昏迷这些日子,水米未进,给你带些吃,不妨趁热用些。”
罗望心道对方若欲加害自己,早就可以趁自己昏迷时动手,又闻见油布包裹肉干香味扑鼻,当下狼吞虎咽起来。
顿顿,又道:“敢问姑娘,在下昏迷前所骑那匹马呢?”
“宰啦!”桃夭黛眉挑,檀口努,“你不正吃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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