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许真许假似激似刺,换旁人怕是得气不顺,意难平,当场呕血而亡,唯独这叶指挥使芸芸众生独他个,随你激,任你刺,都是派不迎不拒又不以为忤冷淡模样,只微微扯嘴角道:“这声‘喜欢’叶某实在听不得,寇兄还是这般坦白好,反教人痛快些。”
寇边城心道真是拿这人没辙,便也笑笑,俯身靠过去,双唇轻贴于对方耳廓道:“罢,既骗你又伤你,也不差再欺你次。”
料这鬼门关前侥幸还魂叶大人无力反抗,索性整个儿压下身去,只三两下便扯下对方亵裤,又用膝盖顶开他条腿,另那两腿闭合不上,而雪白双丘间风光也是览无遗。
叶指挥使端有副好皮囊,冠玉面连着天鹅颈,宽阔健美胸膛陡然而成细不盈握腰肢,虽无女子曲线玲珑,却也巧同造化,占尽天下男子便宜。寇边城将他两腿朝上折过去,显是不忍,bao殄天物,只管强行压着心中愈燃愈炽欲火,以手指在他腰肢、腿根处轻轻抚摸,叹道:“瘦。”
伤后高烧不愈,体温远高于平日,手指在肌肤上反复缭转磨蹭,如怀抱炭火。寇边城流连阵,手腕陡
臂之处,目露惋惜之色,声音听来也醇郁似酒,分外多情:“阿琅,让救你,外头冰茶开得很好,你该去看看。”
夜风暗送茶花香,只不过物是人也是,心境到底大不相同,终究迟。
许是痛到极处已经失知觉,叶千琅侧目看看自己右臂上碗口也似个圆疤,冷淡道:“寇兄这局布置入化,救叶某岂不横生枝节,多此举?”
寇边城答来大大方方,毫不犹豫:“喜欢你,要你,不愿你死。”
叶千琅冷笑看着对方,心道也只有这个人,撒着弥天大谎,自己倒笃信不疑。只干干脆脆回他道:“你喜欢是造冕垂旒,你要是龙登九五。”
叶指挥使字顿,说端是要人头落地、抄家灭族骇人话,然而寇边城也未辩驳,只以种离奇温柔鼓励眼神望着对方,轻笑道:“你总是比旁人懂。”
“痴人说梦,妄人妄行。连魏忠贤都不敢废帝自立,你凭甚?”便是京里九千岁也常抱怨,叶指挥使面太冷,话太少,张嘴永远是既不招人讨厌也不懂讨人欢喜,如今他重伤之下,寥寥数语便能当头棒喝照脸打,委实不客气。
寇边城似全不在意,眼眸低垂,只手将叶千琅身上白袍解开,摸索起他肌肤与躯体,心说造物奇妙,这世上怎会有这勾人身体,美而有力,浑似白璧天成,口中又道:“人逢乱世,若运气不好,生得樵夫渔父之家,担赋税徭役之苦;若运气再坏些,生得蝇差小吏之家,担增俸减秩之忧;若运气坏得不能再坏,生得帝王将相之家,担江山社稷之重……”
对方手游弋于自己胸前凸起,轻揉慢捻,极尽挑逗之能,叶千琅却无动于衷,抬臂将其推开,双眼睛虽是古井无波,又分明暗藏汹涌杀气,道:“虽不怨你,却必杀你。”
见对方显然不愿自己施救,寇边城伸手捏过叶千琅下颌,拽近他那张冷冰冰又白惨惨脸,笑道:“喜欢你,却也并不十分喜欢。只是大红莲华经尚未练成,还少不得你这个鼎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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