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打住脚步,远远望见个熟悉人影,近前看方认出是叶千琅!
时既惊又怖,脑中闪出万千念头,最荒唐莫过于信地府里阎罗包老见这人世间活阎王,竟也怕他几分,不敢审不敢问,随随便便又给打发回去。
“探花郎,旧账来日再算不迟,今日你还是先联手,将这叶千琅斩于剑下,可好?”单小虎也不知打哪里又冒出来,倒提柄长刀,敛起平日里那份顽劣、稚气与没正经,摆出张严肃面孔来倒真有几分英俊。
可鹿探花尚未开口,另个声音倒替他答声:
“好。”
不做二不休杀再说,反正茶花埋尸实也风雅,但又委实害怕寇边城事后追究。自己师父脾性不是不清楚,轻则惹虱子头上搔,诸多麻烦,重则……怕是小命难保。
桃夭面呷着叶指挥使飞醋,面又暗替那位姓罗傻子不值当,却偏偏没往日里伶俐劲儿,点主意也拿不出来,倒是向冷静自持子持生出计,说咱们动不得他叶千琅,难道世上就没人敢动他吗?
这人指便是鹿临川。
桃夭琢磨晌方才拍掌称妙,这着棋同不在单小虎意想之中,细细想倒也觉得可行,当即拍腿大笑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人说妇人之仁不可取,倒说妇人之心最是毒辣阴损!”
借刀杀人固然是个不是法子法子,单小虎倒也明白自己实则存别心思,回味起那夜种种温情,也不知那好看煞探花郎好是不好。
这声“好”不是发自别人,却正发自叶千琅。
被桃夭以罗望坟冢所在诈出狼角湖,目下以敌四,陷入重围,叶指挥使反倒眼中不惊,心中不怖,只见他凤目斜睨,长眉微挑,以玉白手指轻撩撩散下长发,素来吝于言笑张脸竟露出丝极为古怪笑容。
周遭突起妖风,无端端又阴恻恻,而这笑容绝非故作媚态,却自有种摄人心魄撩人与魅惑,熠熠艳丽尤甚映日桃花。
不消细想,鹿临川立时挺剑上前,旁单小虎竟自怯几分,转念才想到自己这方人多势众,这姓叶不过将将恢复三成功力,如卸爪,丧牙虎豹,实无战可能,于是又壮起胆子喝声:“你‘好’什?!死到临
孤烟直上塞外风光固然雄奇,到底令人耐不住千里无人迹寂寞,直至从塞外入境关城,方似又回到热闹人间。
鹿临川自藏地携藏僧同归来,才听闻大宝法王舍利被盗,佛门诸派皆受震动,正欲联合缉拿盗宝之人。大宝法王舍利是自己与寇边城拼死送还,鹿临川自不可能袖手旁观,及时赶去明来寺问详细,可心里始终惦记却是寇边城住处空无人,也不知他人去哪里。
对于打小就在自己心坎上这个人,分别这些时日,无时无刻不食无味,寝难眠,眼巴巴地念想着。
眼不睹车马如龙,耳不闻行人喧闹,鹿临川失魂也似在街上游走,哪成想半路杀出个单小虎,整个刁徒泼皮调戏良家妇女也似,下就将他惹恼。
想起那日在妓寨里百般耻辱,登时怒气更盛,路提剑追杀过去,也没看出单小虎嘻嘻哈哈东突西窜,实则是把自己往什地方引带,直到四下里越来越荒凉,才意识到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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