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四处转转,看看祖国大好河山。”
“怎,还不痛快呢?”陶龙跃听出对方这话答得挺敷衍,“也觉得为这事儿调岗太荒唐,心理辅导更是扯淡。”
“这话跟你爸说。”谢岚山扭头看他眼,懒洋洋地说,“再调回岗,就该去看大门。”
“老头子其实也是为你好。”陶龙跃长长叹口气,“老头子以前有个下属,卧底之后性情大变,老婆都觉得他陌生,带着女儿跑,以前流血都不吭声大老爷们,变得成天望着天空掉眼泪,后来还染上d,y,戒又复吸,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跳楼。老头子就是怕你压力太大,重
谢岚山捏着红色硬质烟盒看看,勉为其难地抽出根,叼进嘴里:“火。”
陶龙跃便又掏出打火机,替他点上。
“你哪儿来钱抽这贵烟,”谢岚山轻轻吐出口烟雾,抽口就搁下,中华味道也还是让他不舒服,“违反纪律?”
“哪能啊,别人非塞给。就上回烟草局联合公安清理整顿流动贩烟点,抓5个烟贩子,里头有个碰巧就是认识。”陶龙跃说,“就是那个张玉春,你也见过。”
谢岚山点点头:“有印象。”
起灭门惨案,汉海市重案大队迅速出警,前往现场勘查。
陶龙跃跟谢岚山辆车,他俩坐正副驾驶,身后还坐着那个新来小姑娘。
瞧着谢岚山不喜兴,陶龙跃故意开他玩笑:“哎,上头有规定,不得与案件无关人透漏案件情况,你说带交警同志去刑案现场,是不是违规啊?”
可能是最近连宿噩梦,脑子里总像有根神经被什人死死扯着,时刻会断。谢岚山揉揉太阳穴,他这会儿头又疼,点不想跟陶龙跃废话。
“怎,不舒服?”陶龙跃问。
“这小子以前吸过毒,如今改邪归正,养家糊口也不容易。见过有穿初中校服学生向他买烟,他挥着拳头就把人吓跑,打听下,这回5个抓住烟贩子里头就他没卖假烟。所以跟办案民警打声招呼,虽然是无证户,但行为较轻,不违反规定就教育劝退吧。”陶龙跃笑笑,“这还是你教。严法宽行,是执法者慈悲。”
谢岚山沉默片刻,没就这句自己说过话发表进步看法,只问:“那小子最近在干什?”
“听他提过句,在送外卖还是送快递来着?哎,记不清。”陶龙跃说,“别提那小子,谈谈你吧。”
“有什好谈?”谢岚山笑,“屁股上长没长疮,你陶队不都清二楚。”
“停职这两个月都干什去,约你也不出来。”
“没有,”谢岚山随口胡扯,“心思重,睡不好。”
头疼这毛病还是卧底时候落下,起初只是隐隐作痛,最近发作起来却常如山崩地裂,愈发教人没法忍受。但在陶家父子面前,谢岚山不敢犯病,就怕对方误会自己卧底期间染上d,y。
“来根烟,提提精神。”陶龙跃从方向盘上腾出只手,摸进兜里,掏出包中华扔给谢岚山。
谢岚山微睨眼睛,脸嫌弃这烟太糙样子。
陶龙跃不可思议:“你瞧不上老头子大前门就算,中华还糙?”他跟谢岚山样,也管自己亲爹叫“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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