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手臂展,又追上去,被沈流飞极灵巧地个格挡,没抓着对方要害部位,倒把衬衫扣子给扯掉下来。
同时后退两步,
“嗯,《刑事诉讼法》第117条,针对现行犯,增设口头传唤措施。”尽管公安已经找上门,自己也被当作犯罪嫌疑人,但沈流飞语调平缓,泰然自若,“同样,《刑诉法》也对‘现行犯或者重大嫌疑分子’进行规定,七种情形,陶队长能否解释下,符合哪条?”
陶龙跃语塞,没唬住对方,反倒被对方唬住。以往遇见这种情况,哪回嫌疑人不是乖乖跟着自己走,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这个知法懂法。
“如果是证人,那强制到庭只能是法院,如果是犯罪嫌疑人,麻烦两位下次带上拘传证再来。”沈流飞点没有配合调查意思,扭头就走,“还有约。失陪。”
谢岚山目光游移,又瞥到第眼看见那幅画,上头女人与鲜血,仿佛鞭炮短短引信,经沈流飞其人点燃,瞬间炸得他整个脑袋东崩西裂。
忍着头疼,他冲他背影喊声:“等等。”
这个名字出,谢岚山所有玩笑心思刹敛尽,他蹙眉,眯眼,眼神锋利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沈流飞兵来将挡,以双漆黑深长眼睛反咬住他目光,嘴角微噙笑意,不慌不忙。
突然警车声大作,不到分钟,陶龙跃气咻咻地跑过来,老远就冲谢岚山喊:“阿岚,刚刚在厕所里发现把五寸长水果刀,还有双烧焦人手!”
走近以后,陶龙跃才意识到气氛不对。看出两个男人无声地对峙着,他问谢岚山:“怎回事?”
谢岚山目光不动,嘴唇轻张:“这就是沈流飞。”
沈流飞脚步滞,刚回过头,谢岚山就动手。
警校训练时候,格斗擒拿都是家常便饭,陶龙跃与谢岚山闲来无事就切磋两下,前者永远负多胜少。陶龙跃直知道谢岚山身手不错,在市局里算是头挑,但他完全没料到,这个沈流飞身手居然也不错。
人跟离弦箭似,“嗖”就出去,谢岚山眼疾手更快,对准对方手腕就拿捏下去,意图反侧关节,将人擒拿带走。
手指刚触上对方手臂,谢岚山就小怔下:个画家,也就是手不缚鸡艺术工作者,这手臂肌肉竟坚实得跟铁样,点不逊他们这些当刑警。
那边沈流飞反应也快,明明谢岚山手指都扣在他小臂上,又被他虚晃反卷下,挣开。
“天,这幅画!”陶龙跃视线绕到谢岚山背后,很快就发现那幅《黑白未错》系列作品,大吃惊。
美术馆厕所凶刀与残骸,与灭门案现场情形模样画,还有目击者千篇律与被害人关系暧昧证词……眼前这个高大英俊沈流飞,完全符合他们对凶手侧写。
陶龙跃当机立断地掏证件,来到沈流飞跟前,色厉词严:“是市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队长陶龙跃,现在对你进行口头传唤,麻烦跟们走趟,配合起凶杀案件调查工作。”
多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陶队长板起脸时,全无人民公仆亲切真挚,双眼睛犀利如电,脸部线条也绷得格外硬朗。还是很够唬人。
但唬不到沈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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