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要去哪里?”谢岚山慢悠悠地戴上头盔,“怎,这是提前入职,要跟起去找凶手?”
“不是。”
“那是?”谢岚山跨上车。
“不喜欢被人以这种方式致敬。”伸手将谢岚山手环在自己腰上,沈流飞说,“坐好。”
“如果知道是你,会送白色百合。”他用目光指指桌上那捧扎束精美香水百合,嘴角浅浅翘,“记得那是你最喜欢花。”
这个笑容轻柔如羽,轻轻在你心坎上撩拨,好像时光都随它倒流。宋祁连看见十来年前谢岚山,个木讷羞涩少年郎,话不多,笑也不多,常有女孩子围着他嘁嘁喳喳,他会脸红,会不知所措。
谢岚山完成卧底任务之后,宋祁连才知道当年真相,还是因为跟市局合作,别刑警告诉她。
脚踏出心理康复医院,谢岚山正准备拦车,辆黑色重型机车飞驰过来,速度太快,衬得别人、别车都动不动。车虽快,制动性能看来倒也极好,车主捏刹车把,它就不偏不倚地停在他身前。
谢岚山看眼车,相当流畅性感造型,整车都是十足冷酷金属黑,唯有车头点缀着抹红,像匹通体乌黑马,额头却烧着团火。
你看见什?”
他又看见那个梦境中女人,浴缸里水已经漫溢出来,顺着地砖缝隙纵横流淌。
谢岚山看见另个自己,戴着乳胶手套,伸手紧勒住女人脖子,将女人压倒在地上。女人拼命挣扎,试图用手把他推开,指甲在他脖子与胸口留下道道深刻抓痕。
挣扎中,乱发散开,女人那张布满泪痕面孔显露出来——
陷入催眠谢岚山突然惊醒过来。
车主身黑色机车服,又帅又飒,掀头盔目镜,露出双狭长深邃眼睛,他向谢岚山抛出个头盔,命令道:“上车。”
所谓此情可待成追忆,谢岚山方才还有点莫名伤感,见沈流飞,倒高兴起来。他说:“你这人还真是怪胎。”
确实够怪,好像前秒还是优雅得体艺术家,后秒却成野性十足飞车党。
专车接送,谢岚山看似还不满意,挑着眉,睨着眼:“个大老爷们,坐后面多没面子。”
“你不赶时间?”沈流飞嫌谢岚山磨蹭,都懒得看他,“再过半小时,李睿公司就下班。”
他从躺椅上坐而起,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你看见什?”宋祁连关切地问。
他第次在梦境中看见女人脸,不是别人,就是丛颖。
谢岚山匆忙起身,说声“还有事”,就往门口跑去。
脚步在门口滞,谢岚山停下来,回头看着宋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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