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飞略沉吟:“你认为李睿是凶手?”
谢岚
直到断线忙音传来,谢岚山仍没有挂断电话,他握着手机,独自回味宋祁连说这句话。
当年她就不信他。
收起手机,谢岚山掩面上惆怅,扭头对谭伯笑笑:“谭伯,不是不信你,网上查不到都不能说,咱们公安队伍是有纪律。”
沈流飞似乎不相信他话:“公安队伍还有纪律?”
“谭伯救过龙跃命。那时还在金三角,听说是跟陶龙跃起制止个持刀行凶歹徒,当时陶龙跃被扎到动脉,是谭伯拼死替他将歹徒摁倒在地。事后谭伯没收市局发给他慰问金,连表彰奖励也不要。”谢岚山当他是说陶龙跃跟谭伯私下透露安全事,解释道,“这种事迹数不胜数,谭伯是们这地界活菩萨,有时候比民警都拼。”
道?”
谭伯笑笑:“昨天跟陶队碰上,聊两句。”
陶龙跃与谢岚山住近,跟谭伯交情比他还深厚,谢岚山佯作生气,放下酒杯:“这个老陶,什话都往外头说。”
谭伯下慌神,连连道歉说自己不该多嘴问,是不是给陶队长惹麻烦?
“没事,开玩笑。能比对出来,正赶上‘猎网行动’,会对流动人口及身份不明或可疑人进行足印采集及比对,凶手定跑不。”“猎网行动”能在网上查到这些相关消息,谢岚山没注意到谭伯掌勺手明显抖下,但水泥路面被当空月亮照得雪亮,他脸上细微表情变化全落进沈流飞眼里,他默默注视着他,丝阴霾自这个老人眼中倏忽而逝。
“哪里,也就路上看见,自己身子骨还硬实,能上就上。”谭伯又擦把汗。
“说你,在区长面前使诈带走犯罪嫌疑人,怎也不像是个守纪律。”他已经听说谢岚山是怎在区长面前逼得李睿自揭证据,然后不得不配合警方乖乖走人。
“试过咖啡,不太烫。”谢岚山点也不觉得自己行为不妥,还狡赖道,“再说,只是手滑。”
沈流飞问:“你怎知道李睿胸口会有抓伤?”
“做个梦,在梦里换位思考下,想如果是凶手,在短时间内没办法处理干净死者指甲里遗留DNA,又不便于将整具尸体毁尸灭迹,那最可行办法就是直接把手剁下来,还能扰乱警方视线,举两得。”
手机铃声突然响。看见来电显示上那个名字,谢岚山犹豫半晌,才把电话接起来。
电话来自宋祁连,她告诉他,她今天早些时候也接到市局电话,问她关于他心理治疗情况。宋祁连给出反馈是积极正面,说暂未发现他有任何不适合继续担任刑警症状,但建议他继续接受心理辅导。
宋祁连隐瞒他中途被噩梦惊醒继而落跑事实,虽说他自己不觉得这是多大事情,但领导怎看还真不好说。谢岚山向宋祁连道谢,没正经地说,对不住,让你违背职业操守。
“并没有。”宋祁连否认自己不专业,“次咨询,时长大约50到60分钟,再专业、再有经验心理咨询师,又敢说自己在这点时间里能解个陌生来访者多少呢?”
挂断电话前,她说,这是十二岁就认识男人,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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