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说:“现成司机,干嘛自己开车?”
“现成司机,你说沈流飞吗?”陶龙跃那天看见谢岚山从沈流飞车后座跨下来,两个人默契十足,相视瞬间似有火花迸溅,简直超然于般友情关系。
“你跟那个沈流飞走得太近。”陶龙跃再次强调,“你难道没想过,到底是什样人,才会留下这身伤?”
谢岚
陶龙跃诧异:“什凶手?丛家灭门案凶手?”
谢岚山没回答。说“凶手”是他夸张,他想,那天夜里站在这里定是个身负巨大秘密、蕴藏沉重痛苦人。就像这亘古向前大江,表面看似四平八稳,实则内里波涛汹涌,永远难得宁静。
白跑趟,问几个附近,大白天都没几个人影,晚上估计就只能撞鬼。陶龙跃与谢岚山原路折返,开近个小时,才回到市中心。
抬眼望见红灯,陶龙跃把车停在路口,扭头看看窗外,问句:“谭伯最近怎都不出摊?”
循声望过去,那个风雨无阻身影不见几天,谢岚山望着空荡荡街角若有所思,待车再次启动,他突然开口问陶龙跃:“猎网行动怎样?”
。”陶龙跃摇头,叹气,“看八成就是这小子干,胡扯什被人打晕。”
谢岚山微微皱眉:“不管怎说,先去樊罗江边看看。”
抱怨归抱怨,踏出重案组时陶队长仍旧回头交待丁璃:“给张玉春弄碗粥吧,躲这些天又饿这些天,先垫垫,别伤着胃。”
樊罗江畔简直是个垃圾场,想象中那“烟淡水云阔”壮景是半分也无。
曾有几家工厂临江建设,由于长期缺乏管理,这些工厂非法倾倒已成陋习,各类工业垃圾把江滩堆得满满当当,江岸都被压坍部分。
“正巧丛家那个案子也留下脚印,些旧案也遗留脚印这样线索,所以目前工作主要就是排查流动人口与些形迹可疑人,让他们做足迹对比。”冷案旧案重启行动,不归陶队长重案组管,“不过毕竟是那多年前案子,不容易查。”
谢岚山眉目严肃起来:“你把这些都跟谭伯说?”
“也不是主动说,那天遇上他直在问。以后不会。”陶龙跃自知不妥,仍想狡赖,“不过谭伯也算咱们这片区里半个协警吧,这些年他干好事难道还少,跟他说说案情也没大碍。”
谢岚山微微皱眉,望着窗外不说话。
陶龙跃问:“你最近为什都不开车?”
支流稍细地方架着座斜桥,久经岁月侵蚀与江水冲刷,瞧着桥身斑驳,石头间缝隙像豁嘴里大牙缝,摇摇欲垮。
虽然近两年临近厂房已经搬走,但水质污染严重,临案江水浑如泥浆,空气中弥漫着股难闻味道。
天空依旧高远,谢岚山站在江岸上,闭上眼睛,任江风拂面而过,吹散点污浊空气,他将自己代入张玉春口中这个救人不留名老人,亲身感受个人孤夜无眠、面江而立心境。
“在这儿弃尸倒挺高明,这多垃圾,线索都不容易留下。”陶龙跃随口说句,旋即再次发出疑问,“谁会凌晨三四点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呢,还刚救完人就走,想不通。”
谢岚山睁开眼,淡淡给两个字:“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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