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出头,两个人走出大楼,谢岚山饱餐顿又酣睡晚,心情奇好,也不管沈流飞始终不热情,非要与人勾肩搭背,管人叫“小沈表哥”,举止亲昵无比。
还没走到停车地方,沈流飞突然警觉地回头,但树下空无人,不远处有个含胸佝背老者,在慢悠悠地踱步晨练。
“怎?”谢岚山问。
“没什。”沈流飞轻轻皱眉,转身,拉开车门。风吹树梢,鸟鸣蝉声此起彼伏。
他确实感到有人正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
这话问到,谢岚山不愿意挤那硬邦邦沙发,想着都是大老爷们,在这张宽死人大床上凑合夜得。
“没有跟同性同床习惯,不过,”明明想鸠占鹊巢占人便宜,还偏作出副大无畏牺牲状,谢岚山岔腿往床上躺,“吃人嘴短,睡人腿软,你就来吧。”
沈流飞微俯首,目光从谢岚山胯间钻进去。
“太小,”显得不感兴趣,沈流飞冷淡地说,“你睡沙发。”
“这还小?”谢岚山从床上跃而起,如受大辱,“别人都管叫Tripod-Man!”
谢岚山今天本该去宋祁连那里接受心理辅导,直到沈流飞开口提醒,个名字正在他手机屏上安静地闪烁,他才意识到自己放宋祁连鸽子。跨进沈宅大门之前,他鬼使神差地把手机调拨成静音。
微信没回,电话来几通,谢岚山潦草地回宋祁连个消息,恍然发现时间过得飞快,已经临近半夜。
拉图后劲凌厉,谢岚山略觉头晕,手扶额头,抬眼远眺夜空。不知何时,先前缎面似天空变得如同块揩久油污抹布,云迷雾锁,乌糟糟片。
这种天色,今晚必定有雨。
“你可以留晚。”主人看出客人不在状态,出声邀请,“内裤衣柜里有未拆封,你要不介意,衬衫可以穿。”
回到市局,把关于现场脚印新猜想告诉陶龙跃。陶队长立即着人重新列出份
自比三脚架,脸皮虽厚,还污得挺有创意。沈流飞笑。这张始终面无波澜面孔竟显出丝倦态与暖色,倦是指尖,暖是毫厘,但就是这点细不可察不同,这个人竟看着好亲近多。
他仍旧是撵人态度,但说声,晚安。
人高腿长,窝在沙发上点也不舒服。谢岚山仰躺在沙发上,翻身,能恰好看见从沈流飞卧室漏出来暖光。
他很快就听着种轻微簌簌响声入睡,像是雨打树叶声音,又像是画笔摩挲纸张。
谢岚山有阵子没梦见那个白衣女人,夜好眠。
恭敬不如从命,谢岚山洗澡,拿浴巾裹住下体,赤着上身走出浴室。沈宅是大平层,面积不小,却没留客房,他在厅里转悠圈,只看见最大张浅灰色沙发,坐着都不比花岗岩软和多少,躺着就更不会舒服。他再次走向沈流飞卧室。
沈流飞还在画画,谢岚山停在门口,没走近看,也知道对方在画自己。
听见动静回过头,沈流飞打量着谢岚山半截裸体,目光自他光滑胸肌游移至结实小腹:“你个缉毒警,身上却没有点伤口。”
“比较幸运。”谢岚山陷入短暂沉默。他亲眼所见,不那幸运太多。
“今晚你睡哪里?”沈流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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