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看看导航显示拥堵路段,报出个地方。
“差不多应该
谢岚山惊出身冷汗,只差点,他就得被两辆车挤成肉饼子。
连续刮蹭降低车速,但也爆他个轮胎,亏得只是后胎,车子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经谢岚山专注控制,总算渐行渐稳,越驶越慢。
这个时候,沈流飞电话来。
两个人,个开着四轮车,个骑着两轮摩托,都挂着个通话耳机,也都在听见对方声音那刻,长舒口气。
幸好,你没事。
正逢个急剧下降弯道,谢岚山发现,刹车失灵。
因为心急,限速八十码高架路,谢岚山飙到百三四十。万幸是非上下班高峰时间,路况还算可以,谢岚山暗骂自己声太过大意,很快镇定下来,试着降档减速。
谢岚山应对得相当沉着冷静,但这种情况听天由命成分更多,这会儿他眼前出现两辆车,左右地挡住原本通畅道路。辆大型客车,辆超跑,两辆车像是把高架桥当作竞速赛道,时而并驾齐驱,时而你前后地追逐着,始终也没能拉开距离。
超跑车主是汉海市有名顽主,见身后有辆破车竟也高速向他驶近,立马起逗乐找茬心思。他料想破车不敢跟自己豪车追尾,故意在谢岚山前方蛇行起来,减速挡路。
眼下谢岚山车不由己,立即开启应急灯,并大声鸣笛提醒前车让路。
“笨蛋,该说你太不谨慎,还是什话都信。”沈流飞难得动情绪,以往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声音听来却冷冰冰。其实倒也不能全怪谢岚山不小心,这种破坏刹车手段非常隐蔽,因为直到油漏光、压力骤失前,刹车表现都与平常无异。
“这不是情系表哥,关心则乱。”以前只有他骂别人笨蛋份儿,哪儿容得别人骂他。方才逃过劫,谢岚山眼下心情不错,对切批评照单全收,忽又话锋转,“不过那王八羔子打来电话,录音。”
“报警,李睿没辩解,也没逃避,想他已经崩溃,毕竟错杀自己最爱人。”案子基本尘埃落定,谢岚山看来也没大碍,沈流飞说,“谢警官这会儿要有遗言交待,洗耳恭听。”
“遗言没有,想法倒有个,”谢岚山挺大言不惭,还没得寸就想进尺,“这车损伤得够呛,你来接吧。”
“麻烦谢警官,换辆好点车吧,至少带个电子手刹。”沈流飞也没拒绝,黑色机车电光火石,“告诉,你在哪里。”
没想到,那顽主乐得直砸方向盘,依旧不紧不慢挡着道儿。他从车窗里伸出只手,朝身后谢岚山比出个中指。
“妈!”谢岚山骂出声,振胳膊,将警灯挂上车顶,拉响警笛。
客车司机意识到情况不对,稍稍往外偏移些,试图给谢岚山让道,那顽主也意识到不对劲,但他手忙脚乱,越反应越糟糕。
转眼间前后三辆车越行越近,情形危急万分。谢岚山不再降档减速,索性踩油门到底,强行将车驶上红白隔离带,抬起车子左侧,硬生生从车与道路之间缝隙里挤进去——
勉强避免相撞,但车身还是擦着,车子侧立着开出段路,轮毂底盘路乒乒乓乓地摩擦,溅地火星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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