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人?你妈,还是女朋友?”穆昆看他雕这个木像已经有段时日,虽然迄今还没雕完,但隐约可以看出是个女人。他看“她”时总是神态怏怏,好像很伤心。
“都不是。”谢岚山想想宋祁连甩他那个嘴巴,想想那句泪流满面“恶心”,突然觉得心口被什东西硌得直痛,他垂下眼睛,神情黯淡,“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为她死那种普通朋友?
走几十分钟路,穆昆说要撒尿,谢岚山就手搂着穆昆肩膀,手扶着他那根家伙,替他排尿。
尿液滋滋浇在地上,晚风沙沙摩挲树林。
排完尿后,穆昆又提新要求,他已经精疲力尽,要歇会儿。
可能是毒液已经开始扩散,穆昆歪躺在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平日里那份英武俊朗折损不少。他不住发抖,看着有些畏冷,谢岚山便脱下自己外衣给穆昆裹上。
关诺钦那边定没有这容易罢休,亏得有茂密山林掩护,他们才能从强劲火力中逃出生天。穆昆休息时候,谢岚山就负责望风。他坐在离穆昆两米远地方,脱背心,用背心擦擦脸和身体。额头撞开伤口已经结血痂,身上股馊味,谢岚山脖子被仿AK47枪身刮掉层皮,汗水渍着伤口,怪疼。
,口口替穆昆把伤口里毒液吮出来。
“为什不扔下,自己走呢?”感受着温热口腔包裹伤处,穆昆喘息着问。
“你是老大。”吐出嘴里口含着血腥味唾沫,谢岚山言简意赅,低头解自己鞋带,替他紧扎住伤口上方,减缓血液循环。
“可金牙说你是马爷,他们都说你是马爷。”
“要是马爷,”谢岚山应对得很沉着,他抬头看穆昆眼,平静地说,“你早死。”
蛇毒可能发作,穆昆直盯着谢岚山光裸上身,眼神有些发直。
“自打见到你,你就没笑过。”穆昆看着谢岚山,舔舔自己干燥发白唇,“在警校锻炼过人到底不样,你们中国警察都这不苟言笑?”
谢岚山正低着头刻东西,敷衍地回声,也许吧。
这个答案激发穆昆好奇心,或者说他直对谢岚山很好奇。这个男人从来不肯跟着其他人出去嫖,平时没别消遣,也就喜欢个人闷坐着,用小刀雕点木头阿猫阿狗。
杀过人刀好像下就失灵性,钝,谢岚山在脚边石头上磨两下刀尖,继续专心致志地雕刻。
穆昆努努嘴,这话颇有几分道理。
没有清水可以漱口。树林洼地上有积水,水面漂着点不知什动物粪便,脏是脏点,但至少比满嘴毒液强。谢岚山用手舀起捧浊水,潦草漱下。
“你尽量保持静止,这样可以减缓毒液扩散,但最好还是尽快送你去医院。”将穆昆扶起来,扛在肩上,他说,“定带你走出去。”
穆昆高大强壮,谢岚山扛着这个男人,步拐地走着。
跟毒贩扭打时候他脚踝磕在石头上,当即青块。眼下每走步,脚踝都胀痛到极点。但谢岚山完全顾不上。惊心动魄整天,他此刻想却是回去以后怎跟领导打报告。他杀两个人,虽然都是穷凶极恶毒贩,但报告总是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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