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连问:“所以,你认为是自己接受不自己杀个无辜女人强刺激,选择性地逃避这段记忆?”
谢岚山苦笑:“没有这个可能吗?”
“有这个可能,但你定不会。”宋祁连斩钉截铁,“所有见过人里,你有最温和善良心肠,也有最坚强有力肩膀,即使遭受痛苦打击,即使面对非人待遇,你也不会容许自己退缩逃避。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去寻求这个答案,去找出梦里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定跟你想象不样。”
谢岚山此时已经站起来,默立着,长久地望着宋祁连,他慢慢说:“这个答案个人可能找不到。”
宋祁连深情地说:“那就找个人陪你起,这个人,你信任她、她也信任你,你们相识多年,对彼此有着超乎寻常默契与感觉……”
假地来句,“他再欺负你,老子就弄死他。”
他闭眼作势要睡,嘴角弯着腿翘着,副吊儿郎当惬意模样,身后是渐渐降临城市夜幕,千门万户,华灯普照。宋祁连想到以前谢岚山,那个眼里心里只有人间大爱谢岚山——听着像骂人,但却是真。她由衷地说:“你和以前不样。”
这话从宋祁连嘴里说出来,对谢岚山而言,多少算是个触动。
关于那个时常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白衣女人,谢岚山也有些自己猜测,他曾在笔记本搜索栏里个字个字地敲下“心因性失忆”,联系卧底六年刀光血影,瞎掂量,愈发不确信。
上回小梁让他去找沈流飞,他就有事没事地老惦记着对方,可越惦记越生疑,越生疑越慌张,好像真就心有所虚,以至先前沈流飞要送他,他都没敢接招。
谢岚山眼神温柔,款款走向宋祁连。宋祁连面带含泪微笑,已经做好对方向自己诉衷肠准备——她当然认为“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没想到谢岚山突然上前,在她脸颊旁欢快又用劲地啄下,说声“谢谢”。
不待宋祁连反应过来,谢
谢岚山打从心底里排斥接触心理医生,唯独宋祁连是个例外。
窗外有遥远灯火,时明时灭,像火苗般跳跃。宋祁连认真倾听,她完全按隋弘关照,不把自己当专业心理医生,只当是谢岚山熟识多年个朋友。谢岚山叙述很平静,不带任何自夸感情,毒贩角色何等难演,卧底见闻多惨烈,次次枪林弹雨出生入死又是怎样凶险,都是宋祁连自己琢磨出来。
“经历过枪战,也杀过人,直坚信所做切都是为制止犯罪,哪怕万不得已,也没有错杀过个好人,但是……”番恳切倾诉之后,他终于向宋祁连坦白,说出自己隐忧,“现在担心事实并不是这样,很可能在缉毒卧底时候杀过个人,是说,个好人,个无辜人。”
宋祁连微吃惊:“你怎会这想?”
“击毙那个当街行凶男人后,总在梦里看见个女人,看见杀她,将她溺毙在浴缸里……起初她脸很模糊,直到上回出车祸,才看清她脸,确信她是真实存在。”谢岚山看着宋祁连,欲言又止,好会儿才说下去,“有没有……有没有可能杀她又忘她,这是种心因式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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