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在!”李国昌说话十分急切,脸涨得通红,连脸上那层层褶子都涨得平顺,“得赶紧见见你们馆长。”
“行吧,找个人陪你上去。”
“
刘明放听不下去,身体前倾,看眼白影漂浮监控屏幕:“这是大颗粒灰尘,红外线照射使温度升高,离镜头近灰尘粒子被热气流带动着漂浮,就形成这种白点。”
阳春白雪互不顺眼,刘明放嫌保安们粗鄙,保安们也嫌他拿劲。最先说话那个保安白其眼,继续说:“要是个艳鬼倒好,扒衣服露奶子,哥几个还能过过眼瘾。”
方才恐怖诡异气氛倒是过去,保安们聊着天,尽讲些不入耳荤段子,刘明放愈发听不下去,起身要走。
“刘总,休息够?”个保安问他。
“上个厕所再走。”刘明放瘸着腿,拐拐地往监控室外走。
刘总,知道他是市局刘副局儿子,自觉开罪不起,也就随他在监控室里休息,反正周围都是保安,横竖生不出什幺蛾子。
布展工作直到今天下午五六点钟才结束,保安虽然轮过班,但第二天就是举国瞩目“中华印象”书画展,大伙儿压力都很大。队长老齐办事很人道,也不能让人二十四小时眼不眨地盯着监控屏幕,毕竟四十多块监控屏,光盯上五分钟就可能眼冒金星,所以保安们可以轮换着聊聊天,刷刷手机里新闻。
刘明放躺靠在值班室木椅子上,捂着伤腿,时不时唉声叹气。看着既不想去医院,也不想走,不知道到底图什。
队长老齐觑他眼,心说,这哪儿是洛神图啊,分明是照妖镜,晚上,什牛鬼蛇神都来。他当保安近十个年头,职业敏感告诉他,这注定不是个令人安生夜晚。
“哥几个看看这屏幕上白点是什啊?”个保安突然指着西区某块监控屏,喊起来,“今晚还真邪门嘿,刚才停电,这会儿屏幕上又冒鬼影!”
“小周,你扶着刘总,陪他起去厕所!”队长老齐喊声,他多个心眼,看刘明放行动不便是方面,但说到底是不能让个外人随便在馆内走动。
刘明放刚去厕所,李国昌就来,特别不凑巧,两个人先后脚,没碰上。
李国昌颤颤巍巍,慌慌张张,像是跑着来,连气儿都没喘匀就拉住队长老齐胳膊,说:“齐队长啊,让进去见见你们张馆长,真有要紧事情!”
队长老齐也听耳朵李国昌想撤展消息,毕竟这画是人家,几十亿东西,愿意捐给国家那是觉悟高,但若临反悔,也不能说什。
“今天天没见着人,也不知道张馆长在不在。”张闻礼时常以馆为家,队长老齐作为鹤美术馆老保安,这习惯是知道。
“是那个被砍双手女人吧,真他妈吓人!”另个保安凑过来看眼,也跟着喊。
“不定是鬼吧,或许是镜头老化呢。”
“这可是新装上高清红外摄像机,看看这白影,像不像人手?!”
监控室外狂风悲号,监控屏幕上白色点状漂浮物亮闪闪,忽上忽下忽聚集,还真像只柔软无骨人手,随时可能从屏幕里探出来,扼住你喉咙。
气氛渲染到位,时间人人都觉得可怖,声量致地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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