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里男人都已经死,血流地,火势还不算大,但屋里浓烟滚滚,火苗围着尸体舞蹈、切磨,天花板已经扭曲变形,摇摇欲坠,空气中弥漫着高温下塑料熔化恶臭。谢岚山眼睛时难辨颜色,火是红,血是红,切都是红。
这种强刺激画面令他非常不舒服,阵剧烈疼痛再次炸开在他头颅里,像要片片坼裂他脑壳。谢岚山抬手揉揉太阳穴,强忍着头疼,刻不怠地去找《洛神赋图》与另外三件被盗走馆藏文物。
地上碎个陶壶,裂成块块碎片,应该就是丢失北齐彩绘灰陶壶,还有被撕毁另外两幅名家书画,但没看见《洛神赋图》。谢岚山躬身低头,试图避开呛人浓烟,在电视柜或床底下这些可能藏物地方仔细寻找,万幸,被他找着。
打开检查下,完好无损。
只看眼用以确认,谢岚山又迅速且小心地把《洛神赋图》收回画匣子里。
监听进展顺利,几天之后劫匪那边来电话,他们大致位置终于确定。陶队长组人带着便携信号追踪器,辆小面包,辆宝来,在暑气弥漫大路上兵分两路,疾驰追击。
台风走后,炎炎盛夏如期而至,夜晚空气干燥,天空瓦亮黝黑。劫匪们藏身之处比较偏僻,好容易抵达追踪器显示地方,陶龙跃刚刚指挥着刑警们下车准备伏击,声惊天动地爆炸巨响就传过来。
爆炸卷起炙热气流险些将刑警们掀倒在地,待个个爬起来之后,张张脸都被扑面而过热浪灼得通红。就是劫匪们藏身屋子,在距他们不足十米地方发生爆炸。
陶龙跃大喊:“赶紧联系消防!”
从窗户看进去,有人被大火困在屋子里。
这几个贼还真是沈流飞口中“外行”,对于这类流传数百甚至上千年古书画,保存时温度、湿度、光照都是讲究,那些省里市里博物馆与美术馆都恨不能什袭以藏,尽可能减少曝光与展览,哪能这随随便便装进匣子,又稀里糊涂扔进柜子。
谢岚山将另两幅被撕烂书画也收起来,转身欲行,想要赶紧离开火场。然而人还没走出去,腿却被抱住。
他低头,看见方才以为已经死去名劫匪又醒转过来,伸手死死拽住他裤腿。这个男人就是保安小周,谢岚山曾在鹤美术馆里与他照过几面,彼时印象不坏,却没料想对方深藏不露,竟是披着羊皮狼。他看见他满脸满身都是血,嘴唇动动地好像冲自己说些什,只是嗓子已经烫坏,听来嘶哑不堪
谢岚山二话不说,用矿泉水将头发上身淋湿,就要冲进火里。
陶龙跃伸手拦他,但没拦住,谢岚山冲他喊:“人和画都在屋里,等消防就来不及!”
进屋就看见个男人埋首伏在地上,谢岚山蹲地检查尸体,把人翻过来,脸孔很熟,就是鹤美术馆新招名保安,劫匪之。
可惜还是来晚步,人已经死利索。枪毙命,子弹从眉心穿过,留下个拇指盖大小伤疤。
谢岚山站起身,透过滚滚浓烟往屋子里看,屋里有些凌乱,地上还躺倒着三个男人,瞧着应该都死。结合方才那个死者额头非常新鲜伤口,可能场恶斗就发生在他们到来两分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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