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试着回忆番自己过去,尤其是卧底那段经历,但没得到答案,他笑笑说:“特别讽刺是那阵子好多毒贩都说是圣人,是菩萨,但总觉得自己不是。”
谢岚山睁开眼睛,接着便怔住。
沈流飞刚冲澡,半裸上身,下身只用条浴巾兜围。
谢岚山愣会儿才把沙发上干净衣物递上去:“对不起,忘给你拿衣服。”
当着他面,沈流飞就摘掉浴巾,这个男人健壮,修长,臀部窄而紧实,身还未擦干水珠将肌肉濡得发亮。这副躯体犹如铸固白银,美得惊心动魄,除去他半个身体上那个凤凰图腾。身收疤已久旧伤,尽管被艳色刺青巧妙掩盖住,依旧盎然,茂盛,血淋淋。
不用别毒药是因为时间太短,停电只有五分钟,保安巡逻到位时间就更短,他必须选择能造成“闪电式死亡”毒药之王,以免被垂死李国昌指认出来。但氰化物是公安部门直接监管危险化学物品,严禁非法买卖,秦珂这毒药正规渠道弄不来,只能偷偷在网上买。
他在网上搜过“氰化物”,确实有偷偷卖,百度里跳出来第条新闻就叫人哭笑不得,《抑郁小伙儿吞氰化钾z.sha,网购剧毒却是假药》。
从监控盲角到蜡像排布,在天罗地网中偏偏就够本事把人杀,个这缜密细致无疏忽人,到底会在哪里漏下致命环呢?
头更疼,谢岚山不由皱紧眉头,他这阵子忙案子没着家,总觉得这宁静夜晚氛围哪里不对。
闭目养神时分,有人轻轻来到他身后,谢岚山没睁眼,知道是沈流飞。这人步子极轻,如同阵拂过荒原野壑风,般人醒着也未必能听见。
这身体与方才那些古怪香艳念头合拍,谢岚山心律大乱,脸下下地烧灼。
沈流飞看着完全不理解他这副大惊小怪样子,微微皱眉问:“你没进过学校澡堂子?”
“咳,”赤条条个好儿郎,也不是头回见,谢岚山咳声,也觉得自己这表现不合适,“直想不明白,秦珂应该是知道李国昌想撤展才起杀机,毕竟他仇人是张闻礼,他只想通过这次举国瞩目展览揭露他监守自盗事情,可李国昌好好地为什要撤展呢?”谢岚山微微眯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流飞,
沈流飞手指按上他太阳穴,轻柔为他按摩:“头疼?”
谢岚山默许对方向自己靠近,轻微地点点头:“嗯。”
手指修长冰冷,揉着额角跳动燥热青筋,他感到很舒服。沈流飞注视着谢岚山这张脸,睫毛很长,在白皙面孔上投下片浓密阴影,即便闭着眼睛也似能看见他眼里神气,花哨恣意,天生适合与人调情。
谢岚山默许乃至喜欢对方这般向自己靠近,他抬手,握住沈流飞手,将那温热掌心贴在自己颊边,反复轻蹭。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信赖与眷恋。
沈流飞微微蹙着眉,眼神晦暗不清,看不出张脸是喜是怒。任谢岚山摩挲着自己掌心片刻,他突然说:“西汉有个董仲舒,曾提过个‘性三品’观点,他把人性分为三等,圣人之性、中民之性、斗筲之性,大意就是人生来就分为圣人、凡人与恶人,你觉得自己是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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