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烘烘阳光催人欲睡,谢岚山闭着眼睛,平静地说:“不止个,同学
这种兼具伦理与哲学科学问题显然不能引发女孩子们兴趣,大家沉默数十秒,于洋子很捧姐姐场,啪啪地拍起手来:“姐不愧是学霸。”
于洋子可能没恶意,但旁人听来很讽刺。于沁成绩好,又会跳舞,为人有些刻薄,说话也时常卖弄,裘菲绰号“丑妃”就是她最先叫出来。直被嘲笑惯裘菲逮着机会就想报复,撇嘴道:“学霸还复读啊,年纪比谁都大。”
像是被戳痛脚,于沁下拉长脸,毫不犹豫地选择反击:“总比长得比谁都丑好吧,谁不知道你怎瘦下来,当心别把自己玩进戒毒所里。”
裘菲立马跳脚:“你还有脸说啊?也不知道谁勾引老师提前拿到模拟考试卷,以为自己可以保送呢,结果被匿名举报,保送资格取消不说,高考还塌糊涂——”
眼见又场争端即将爆发,陆薇薇素来不喜欢跟这些姑娘闹在块,拍桌子,特别清高地站起来:“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你们要闲得只能吵架,不如也回自己房间吧!”
军事生理研究中心拿活人研究换头术,被记者捅出来,现在试验被迫无限期停止——”
这话听着比电视里成天播仙侠剧还玄幻,所以圆脸女孩还没说完,余下几个就嚷起来:“拜托!这是洋葱新闻吧!”
于洋子颇不服气:“就觉得是真。科技在进步,早个几百年,人们还不信能换心脏呢?再说美国人什不敢研究啊,不是早就有消息说,他们还秘密研究外星人呢。”
“可这是要把脑袋切下来,骨碌骨碌地上转圈,再拾起来沿着脖子缝回去?”
“这不圈都是疤,要缝得不牢靠,晃晃脑袋就得掉下来,多瘆人啊。”
夜色深处,海水银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素馨花甘甜与海风腥咸气息,谢岚山结束天与群年轻女孩嬉笑疯闹,仰身躺入水疗池里。
水令他感到安全,像回到母体中婴孩,等待着重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都跟女学生待在块儿,被这股青春朝气感染,谢岚山合起眼睛,就好像回到自己学生时代。十年风起潮涌,十年风流云散,他回忆起警察学校大二结束那个暑假,
那天他躺在草地上,也像这会儿躺在池水中那悠然平静,他喜欢那个女孩也反躺在这片草地上,脑袋抵着他肩膀。
宋祁连刚刚听说,谢岚山签署遗体捐献志愿书。
“外星人那个信,美国51区你们去百度下,外星人早就被美国抓到做活体研究……”
“……”
众美咸集,七嘴八舌,反正都当八卦听,当笑话说,于沁懒洋洋地抬眼皮,于众人间很是优越地开口:“这种试验被抗议中止是正常。因为这其实涉及个相当古老哲学悖论,忒修斯之船。”
谢岚山听过这个关于同性悖论,仍饶有兴趣地听个女高中生对它进行解释。
于沁继续说:“古希腊传说里,雅典人将忒修斯所搭船奉为纪念碑,但随时间推移,这艘船上木头由于腐朽而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原来木头都被替换成新,那这艘船还是原来那艘忒修斯之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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