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始终是自由,人倒身陷囹圄,失自由。谢岚山替自己感到好笑,舔舔嘴唇,抬头环视眼自己眼下尴尬处境,火柴盒大小地方,杂物堆积如山,股刺鼻异味。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该怪沈流飞:“都是你这个老龟蛋,扰清梦,乱心神!”
人刚被关进底舱储物室,彭艺璇就睁眼,黑黢黢大眼珠左瞥右晃,她红唇咧,格格笑出声来。女孩们当中也发出惊呼声,只有邹若棋与裘菲是知情,余下都被蒙在鼓里,还当她真死。
瓷砖地上鲜血是人造血包,拍戏用。
“这个血包,是上次哥带那个小花旦到游艇上玩时候留下,房里还有袋呢。”彭艺璇从没被人这晾在边,大小姐生气当然要想办法报复,她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勾嘴角,“本来是想跟他好好玩两天,谁让他敬酒不吃呢,就让他在储物室里待着吧。”
“你凭什让们相信你?除非……”于沁低下头,四下巡视,看见握在邹若棋手里那副手铐,将它抢过来,呼啦下就扔到谢岚山手里,她冲他喊,“你把自己铐起来,们才会考虑相信你。”
于洋子趁姐姐说话时候溜出去,再回来时手里举着把消防斧。斧子出现将现场紧张气氛推至顶点,女孩们再度躁动起来,有想夺斧子,有想夺刀。
“别动这些利器,当心伤着你们自己!”场面乱作团,又凶险万分,谢岚山大喊,“好!只要你们能冷静下来,铐着也无所谓。”
他将手铐戴在自己手腕上,咔嚓两声就铐结实。
谢岚山举动令他得到些肖谷信任,但毕竟关系着五个少女生命安全,肖谷不敢轻易冒险,只能对谢岚山说:“现在也很乱,这里就你个外人,只能先对不起你,你去杂物间待会儿,让跟老常商量下怎办。”
这是个漂亮姑娘,笑起来眼波横流,灿烂得好比盛夏繁星中最明亮那颗,然而此刻,她脸上流露出掌控者得意、复仇者喜悦、爱而不得怨恨、心愿未遂不甘……这些复杂情绪经过系列微妙组合变化,最后定格在种最为狰狞与丑陋状态上。
不管怎说,恶作剧还是得逞,彭艺璇再次笑起来,这回她笑得更漂亮,回头,拍拍邹若棋脸,很是赞赏地说,“就数你演最像。”
肖谷老师愣在边,她真以为这个女孩死,愣
谢岚山无奈地摇摇头,回头又看倒在血泊中彭艺璇眼,也不用肖谷拉扯推搡,他认罚似自觉走向底舱。
解释无用,他也不能真向这些十六七岁女孩子们动手,只能先等她们冷静下来再说,他自己也想安静想想昨晚发生事情,推测下凶手究竟何人。
谢岚山被关进储物室,枯坐好会儿才从震愕与自咎中缓过神来,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他注意到,手铐上是沾点鲜血。低头闻闻,味儿只甜不腥,再用舌头舔尝下,竟真是糖浆。
其实这鲜血艳色细究起来就不对劲,可他刚才居然没有发现。
储物室里只有扇封闭巴掌大小窗,谢岚山从窗口艰难望出去,能看见几只巨大白色海鸟,在海天之间平行着滑翔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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