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累天,倒头就睡着。”可能年纪小,群丫头里数于洋子最没心没肺,害怕时候好像天崩地裂,不怕就头个回房睡觉。她慢吞吞地往前走,忽地跟想起什似,面色凝重,“有件事情挺奇怪,昨儿不是跟肖谷老师个屋,发现她床底下掉着粒胶囊……”
“头疼脑热都要吃药,”邹若棋不以为意,“有什奇怪?”
“没说清楚,不是粒胶囊,是半粒,蓝色,有点像们平常吃头孢。应该是她把胶囊拧开,里面粉末还洒些出来呢。”没告诉邹若棋自己把这半粒胶囊拾起藏好,于洋子摇摇头,“也说不好,可能太多心吧,常叔死,薇薇又这样,是真害怕。”
低血糖昏迷,只要灌糖水就好,但高血糖引发不适,就没这容易应付。饮下大量含盐茶水之后,酸中毒症状有所缓解,但陆薇薇意识障碍仍然存在,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昏沉嗜睡,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邹若棋刚随着于洋子出屋,陆薇薇又想吐。肖谷老师扶着女孩从床上坐起来,用垫着纸巾手接下她呕吐物。
邹若棋真就夜没睡,也不图安全跟别女孩待在块儿,她整宿睁着眼睛,听从谢岚山吩咐陪护在陆薇薇床边。果然如谢岚山所说,陆薇薇夜里呕吐数次,亏得邹若棋及时清理她喉咙里呕吐物,这才没活活被秽物憋死,逃过劫。
天色迷蒙不清,其实已经夜过去,邹若棋趴在床头,夜没合眼睛,她熬得腰酸背痛,困得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忽然间,门外响起阵敲门声,邹若棋不敢不谨慎,小心翼翼地起身,把脸贴在门上问声:“谁?”
“是,肖谷。”
开门看,门外站着是肖谷老师与于洋子。
客舱两人间,于洋子原本跟姐姐于沁个屋,但经过昨夜兵荒马乱,她没胆子再跟姐姐独处室,主动提出要跟肖谷屋,如此将就宿。
唇边秽物汩漫,散发难闻气味。陆薇薇睁开眼,朦朦胧胧中看见肖谷脸,知道自己活下来,眼泪便刷地流落两行。她紧抓着肖谷手,反复说着,很后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鬼门关前勉力逃生,这个女孩急于忏悔,渴于剖白,而且,不在乎对象是谁。
“很后悔。
肖谷来喊邹若棋去吃点东西,邹若棋却不肯。她双眼睛迷迷瞪瞪,欲睁难睁,还使劲撑着:“答应过,这晚都要守在薇薇身边。”
“你答应谁?再说,现在天已经亮。”肖谷老师轻拍拍邹若棋肩膀,温声劝她道,“你跟你同学起出去吃点东西吧,来替你守着。”
到底熬不住,邹若棋想想,就站起来。走到门口,跟想起什似忙回过头,女孩定定望着肖谷,双目迸发出束活泼灿烂光来:“肖老师,没有那位谢警官,薇薇现在已经死。”她十分诚恳地请求说,“们把他放出来吧,他千真万确,就是警察!”
肖谷老师木着脸点点头,若有所思好会儿,才浮现点点笑容。
宿干坐着,腿有些麻,开始走路不利索,还得由人扶着。邹若棋问紧紧挨着自己于洋子:“昨晚上你睡得怎样?还有发生别怪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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