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刹那间,所有心瘾都被驱散,脚底下茫茫片翻滚着黑水,这样天气,这样风浪,倘使真掉下去,会水人也未必能救她上来。
谢岚山使右手拉住裘菲,真要把人提溜上来时候便两手并用,哪知道这姑娘求生意志顽强,人却不怎配合,只手死攀着他那只
谢岚山瞬间面容扭曲,大汗淋漓,连骂几声:操!
电影里演得轻巧,好像拇指错位又复位是件多容易事情,然而事实是那狠力掰折下造成拇指根部轻微骨折,疼死。
时不待,再疼也只能忍着,谢岚山试图让自己左手挣脱手铐,过程十分艰难,手腕被冰冷金属蹭脱层皮,鲜血淋漓。好容易挣出只血淋淋手来,不及细想,他飞身就踹门。
谢岚山是练过,腿力惊人,动作也飒,脚下去门把连同门锁就松动不少。他毫不迟疑,猛下收髋吸腹,侧身飞踢又是脚。
三脚,门就被踹开。
只有裘菲,她极大胆地摩挲着墙壁,顺着些胶带若无实有指引,走向甲板。
她从头到尾直着眼睛,眼神既寒冷又扭曲,理智早已完全溃散,只剩下某种炙热肮脏欲望。她全然忘记这船上发生过命案,甚至全然忘记自己。个d,y上来人,打爹骂娘,杀人放火,没什事情干不出来。
突然间,裘菲看见,船艏旗杆上挂着包东西,那东西散发着万分迷人红紫色,犹如最为珍贵、最具韵味宝石。
午夜时分,四下是茫茫片咸腥乌黑海水,女孩眼前却幻觉陡生,仿佛看见杂花生树,派欢乐天国。她像只被花香蛊惑蜂,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向着陷进步步走去。
差不多就在歌声响起同时间,直被关在储物间里谢岚山顿悟。他已经砸天门,但再没来个人,邹若棋没出现,肖谷也没有。
谢岚山从底舱飞奔而上,遥遥就听见救命声。
“救命!救命!”裘菲死死抓住船艏金属栏杆,扯着喉咙叫喊。
刚才她踩着金属栏杆往上爬,想去够挂在旗杆上那包红冰,没想到这处栏杆与旗杆都跟抹油似,滑不留手,她脚没踩结实,就掉出去。
也亏得反应够快,抓住救命栏杆。
女孩子到底臂力有限,这船栏杆又滑腻难握,裘菲被迫松手,绝望地闭起眼睛,发出惊呼。可她不成想,就在她撒手坠落瞬间,只温热结实大手及时握住她。
谢岚山又捶晌门,作罢无用功,他忽然笑,舔着嘴唇自嘲地摇摇头:“谢岚山啊谢岚山,你真是个糊涂老好人,怎就让那群疯丫头把个警察关起来。”
“谁在阳光下掩藏罪恶/谁在黑暗中满手鲜血……”
歌声再次响起瞬间,谢岚山终于意识到再不能这干等下去,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但他有种强烈预感,这歌声预示着又个女孩即将发生“意外”。
当机立断地做决定,他要让自己大拇指脱臼错位,用这种非常规手段逃脱这副手铐。
谢岚山深吸几口气,用右手轻轻抚摩转动左手拇指,活动关节。准备就绪之后,又做少许心理建设,他右手突然发力扭折,咔声,左手拇指指骨就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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