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循声回头,沈流飞微微皱眉,注视着他眼睛,“尽管发生在姚媱身上事情很令人遗憾,但仍然相信句话——‘唯有完人才够资格向罪人扔石头,而完人是没有。’”静片刻,他用低沉清冷声音及无比坚定态度说下去,“曾经跟你讨论过,与其说‘
沈流飞来到谢岚山身前,用手抬他下巴,垂眸检视他脸上伤口:“媒体曝光姚树新恐吓信内容之后,女孩们家长都来局里吵闹过,基本是劝都劝不住,然而这六个女生当中,只有个女生家长从头到尾没出现。”
谢岚山目光重新落回眼前口供上,答案显而易见,只有邹若棋出自离异家庭,父母双方都再婚后又添新孩子,她虽跟着母亲生活,但也近似于无人照管放养状态。
手指轻轻拂过谢岚山脸上伤口,已经完美收痂,估摸着不会留疤。沈流飞继续说下去:“相似家庭背景,相似敏感、孤独、不快乐,假设邹若棋以前就认识姚媱,想她们会因这种共鸣非常投合。”
谢岚山微变脸色,他迅速作出自己判断,仰脸认真地注视着沈流飞:“但是这些你没写进材料里。”
“这些也算不上是证据——”沈流飞低低头,在谢岚山额前吻,“伤口愈合得不错。”
体检显示,除拇指骨折,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与高烧症状,谢岚山向来是轻伤不下火线,但陶军逼着他在家休息,那般,bao躁又殷切,就怕折损老谢留下这根独苗。
得闲人不闲,谢岚山虽住进沈流飞住处,但点没忘本职工作,要求陶龙跃给他看船上所有女生口供,看完之后就盯着其中份陷入沉思。
惊魂七日尾声部分,星辉号在台风与骇浪中震动摇晃,跟遭遇地震似,失火后场面更是混乱异常。被救援直升机接走前,于洋子那台早遗失DV忽又在犄角旮旯里冒出来,谢岚山当机立断,不为人注意地取出它储存卡。
他已经看过里面拍摄内容。
沈流飞从他身后过来,看见谢岚山手中把玩着张储存卡,又看眼登记在口供上那个名字:“邹若棋?这案子还有异常吗?”
像是受某种启发,谢岚山把DV储存卡揣进衣兜里,忽地起身说:“得去探个病。”
天凉,黑得早,秋意加深,窗外冷风拂动枯枝。沈流飞提醒他:“已经过探视时间。”
“就是过才好。”谢岚山走进沈流飞书房,在他书架上挑本《黑白未错》,又走出来对沈流飞说,“你这本书借用用。”
扭头要走,但被身后人喊住——
“谢岚山。”
谢岚山挠挠头,佯装为难样子:“也不是异常,有些地方还想不通。”
看出对方有心隐瞒案子细节,沈流飞倒是很大方分享自己这边发现:“看过当年姚媱失踪案卷宗,为调查她是否因网恋离家出走,查她那位男性网友范西屏IP地址,结果显示是家网吧。”
谢岚山点点头:“这个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那网吧附近还有所学校。”顿顿,沈流飞说,“邹若棋就在这所学校念初中。”
谢岚山听出这话里深意,笃定沈流飞还有后话,便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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