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大概意识到自己过分失态,谢岚山忽地打住不笑,他神情凝重、目光炯亮地望着沈流飞,合掌祈求道,“咱们做爱吧。”
说是做爱,结果却纯是兽与兽交合,肉体砰砰碰撞,毫无快感可言。
谢岚山全程主动,举上坐下殷切得很,换到下位依然卖力摇摆迎合,姿态放荡,浪叫不断,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在办谁。
那挺硬部分被炙热密处紧密包裹,缠磨,但算不上舒服。沈流飞想退出来,又舍不得。倒不是舍不得这点肉与肉摩擦快活,只是知道谢岚山此刻心里有个窟窿,怕是已经疼得熬不住,非得有人填补不可。
所以他便由着对方胡来,自己稍稍配合,泄再说。
气地摁个“开始”键。
微波炉嗡嗡启动,菜香渐渐传出,他回过头,好似无所谓地笑笑说:“你说谁稀罕当公安啊,流是血是汗,挣就只挣这点,做好那是你应该,点米粒大错处却总被无限放大,谁见都能啐你口。网上不是有句话,哪有什岁月静好,都他妈是老子在为你们负重前行!”
谢岚山从来不曾抱怨过自己委屈,即使真流过血与汗,也不过是和着血汗自己吞下去,忍着,扛着。
沈流飞静静看着他,他好像今天特别来劲儿,舔舔嘴唇又兴高采烈地说下去:
“金三角卧底时候曾有次,刚把消息交给来接头人,穆昆人就跟踪过来。掩护对方离开后已经来不及跑,只能藏起来。接头那间厂房废弃好多年,蒸汽管道全都旧,管道外层保温材料也都剥落——凌云说他为抓毒贩泡在水里,那算个屁!试试靠这上面,他妈就跟上刑样!”谢岚山至今记得为避免被金牙抓个现行,他躲在黑暗中,以后背紧贴蒸汽管道,bao露墙壁,咬牙强忍,声不吭。
偏偏谢岚山今天跟离不人似,沈流飞这边释放殆尽,刚刚脱离他身体,他就又追着跪坐起来,贴上去,搂抱住对方光裸臀。
“精神点,还要。”
嘴里脏字频出,可却看不透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谢岚山越想越觉得这段经历有趣,居然望着沈流飞笑出声来,“哎,沈表哥,你闻过自己皮肉被烧焦烤糊味道吗?那味儿可太恶心,以至于个多月过去,还是闻见肉味就想吐。”
不怪他不记得自己身上哪儿该有伤,只有从不受伤人才会对道血口子咋咋呼呼,时不时拿出来自怜番。他实在吃过太多苦,像盐粒融于海水,习惯,自己都尝不出来。
“还有次在街上追贼,那小子慌不择路,脚踏空,居然掉进化粪池里。三米深井,满溢有毒气体,普通人掉进去必死无疑,陶龙跃那小子捏着鼻子说他做不到,栓根绳子就下去——把那小子救起来时候还有人问,贼有什值得你冒险?你说条人命罢,有什值得冒险?”谢岚山喉咙奇痒,像是被这段恶心经历呛着,忍不住就边咳边笑起来,越咳越剧烈,越笑越放肆,到最后满嘴都是肺里泛上来血腥味儿。
笑难泯经年苦和怨,至少这刻感到痛快。
沈流飞微蹙着眉,不打断他爆发,直到谢岚山发泄够才轻轻喊他名字:“阿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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