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声,继而从梦中惊醒,已是满头冷汗。另张床上韩光明翻个身,鼾声持续如雷。
这场梦够怪,简直是先被投进沸油锅里炸个通透,又被丢进寒天雪地里冻成狗。谢岚山睁眼,爬起来,在黑暗中默然枯坐。关心则乱,他
“你、你……你……”他抖着身肥肉,晃晃悠悠来到谢岚山身边,点着他鼻子刚准备大骂。
谢岚山带着抹坏透浅笑,又把手伸向那只铃铛。
韩光明及时止损,冲上去抱住谢岚山那高举着准备摇铃手臂,哭丧着脸喊起来:“警察叔叔……不,警察哥哥,也不,警察祖宗,警察祖宗!今儿看着也查不出什,咱们要不就先回去吧……”
胖子韩光明和身边谢警官同回酒店,已经气得要呕血。为省钱,他偏要跟谢岚山起住标间,他蹬去臭烘烘鞋子与靴子,往标间床上随意倒,不洗就睡。
谢岚山也挺乏,酒吧没查到线索,酒吧外也毫无进展。SINHOUSE老板是钟卓海不错,但老人家看就是个瞎投资不管事儿,从他住处与公司里也没查到任何可用消息。
光知道SINHOUSE这个线索,要查出凶手与其背后人贩子集团并不容易,这里又不比汉海,到底是别人地盘,谢岚山不能堂而皇之地亮明自己警察身份,当然亮也没用,只能小心地摸排侦查。
韩光明嫌谢岚山进展慢,每天都跟和尚念经似在他耳边敲打,催促着他赶紧找人。
耳朵嗡嗡直响,不得半刻消停,谢岚山嫌韩光明啰嗦,眼波荡,瞧见绚烂彩灯下挂着只铃铛,便动个坏心眼。
“行行,直接把服务员叫来,就大大方方问他把凶手藏哪里去。”人在酒吧二楼,他向那铃铛走过去,抬手就摇。
“不、不不!这不是……不是叫服务员铃铛!”摇这铃铛意思是,酒吧里所有客人这轮单都由你买。韩光明眼见谢岚山已伸手摸上那铃铛,瞪目惊呼,试图阻止。
简单清洗天灰尘与劳顿,谢岚山躺在床上,也合上眼睛。
他做个梦且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梦里他面泛桃花,眼波朦胧,正与沈流飞叠身相拥。梦里这副躯体遵从思念驱使,他以四肢紧紧攀住对方身体,将两人间空隙挤榨得丝不余。
他们遍遍地亲吻,鼻梁、嘴唇、脖子与锁骨,哪儿都仔仔细细地亲着,沈流飞抚摸他脸颊,亲吻他眼睛,谢岚山明知自己人在梦中,却依然有流泪冲动。
等不及地想要更为亲近,对方忽地不动,谢岚山忙睁眼,竟见沈流飞胸口被人开枪,个黑森森洞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沈表哥!沈流飞!”
可惜还是迟步。
铃声响,酒吧里满当当客人全欢呼起来。
“哎?不好意思,”谢岚山佯装不知这里酒吧规矩,回头眉毛挑,冲韩光明绕带歉意地笑笑,“让您破费。”
说好所有花销都由他来,这请就请掉几万块人民币。其实对国内最有名经纪人来说不过九牛毛,可韩光明素来是个瘠人肥己铁公鸡,要不也不可能命都不要,非赶来亲自搭救自己宝贝摇钱树。
这下真真肉疼不已,走路都打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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