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地方是手术室,保镖们都押着沈流飞走,只剩温觉身边那个黑衣男人。男人比温觉矮大半个头,黝黑精壮,但颌面有些畸形,横眉垢齿模样也瞧着恶心。男人也会中文,又交待温觉些关于奴工事情。两个人英语夹杂汉语鸡同鸭讲,男人见温觉反应迟钝,脸懵懂,转眼失耐性,骂骂咧咧地说着什阿凉太懒,定是磕药在赌博,才派他个废物过来接头。
对方骂着就掏烟要抽,温觉忽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个异声,在这空旷安静宅子里再细分辨,个听来很年轻女性声音,还是用中文呼救。
救救。
这种危险环境下听见同胞声音,温觉猛打个激灵,他主动从男人手里接过打火机,做出副巴结样子,恭恭敬敬地替他点着烟。他管对方叫老板,用英语问,这儿是不是还关着别什人。
这般巴结令男人挺受用,喷着烟雾告诉他,畸形秀那边弄来两个处女,就是钟先生等着换心脏,已经没那份兴致。
路颠来簸去,路风驰电卷,黑色牧马人终于抵达处秘密宅邸,它隐藏在连绵山景之中,外观看着逸韵非凡,气派堪比皇宫。
门口已经等候着几名黑衣人,两手交叠在身前,站得笔直,脸上表情倒很淡然平静,看着既像打手,也像智囊。他们看见牧马人驶来,便齐齐走过来,车上沈流飞注意到,这些黑衣人都是配着枪。
车上人都下车,沈流飞被黑衣人左右地押着前行。
他腕上绑着绳子,只是在车上时候就已经被他悄然无声地解开,眼下不过佯装手不能动罢。单论近身搏击,沈流飞不惧怕这里任何人,他很清楚自己这副身体原主人就是格斗冠军。但他必须耐心等待,直等到温觉离开之后才能动手。不然要顾及温觉安全,无异于拖着个累赘,自己逃脱不不说,可能还会平白连累对方性命。
个黑衣人递包东西给温觉,用英语交待他些事情,示意他把这东西带回去给阿凉。
忍着对方嘴里喷出浊臭口气,温觉凑近张故作谄媚脸,又大着胆子问,能不能带他去也去开开眼。
“开什眼?”对方嫌他多事,露出不耐烦凶狠之色,“该带话别忘带到,这里没你事,快滚吧。”
“欸,欸……”温觉唯唯诺诺地往后退,忽地眼睛瞥,看见装饰架
对方说话间敞西装,露出腰上别着手枪,温觉眼看见,冷汗骤下,他倒吸入口冷气,呛得直咳。他只能当自己在拍枪林弹雨动作片儿,摄像机正在暗处运转,不然腿软得步都走不动。
他大约已经猜出他们此行目,这里人要当场活剖沈流飞心脏给个富豪做手术。
他也知道沈流飞身份,白朔车祸之后就失联系,最后传回国内消息是他脑损伤成植物人。
温觉跟个黑衣男人走在沈流飞身后,直神情复杂地望着他背影,他姿态特别漂亮,腰背挺拔如被劈开山壁。
行人全进钟氏宅邸,在被带走之前,沈流飞回头看他眼。这眼冷淡镇定,莫名透着股强大又温柔力量;这眼,故人依依,故情再现,温觉知道对方就是白朔,心里热,鼻子都跟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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