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韩光明心系自己安危,倒嫌谢岚山恶心,把拍开他手,瞪目道:“谁是你夫人,恶不恶心?!”
谢岚山玩笑心思不减,又拧把韩光明颊上肥肉,没个正经地管人叫“大胖娘们”,娇嗔着怪人家始乱终弃。
说走就刻不容耽搁,韩光明跟着谢岚山去警察局,披着身正午暖烘烘阳光,穿过遍植花草街道。日光之下无新事,这座城市白天确实旖旎又宁静,不愧旅游胜地之名。
头回作为嫌疑人踏进警察局,还是异国他乡警察局,韩光明难免有些慌神,拖着步子跟着谢岚山,时不时晃动着小眼睛里黑眼珠,左觑右看。周围全是正在认真办公警察,随他走近,便抬起头,投来凶狠犀利瞥。他平日里是见惯温觉那般精致无瑕漫画脸,乍眼看见这些地方特色浓郁东南亚面孔,只觉他们怪状奇形,人人脸上阴霾弥漫,就像寺庙里那些勇猛可谓金刚罗汉般,看着就瘆人。
当然也可能是他本身就心虚。
泰国警方安排阿奴彻邻居来辨认案发那天听到男声。那天邻居往门外瞟眼,虽被帘子遮挡未见到人影,却听见两个男人对话声音。
谢岚山生得够高,帘子悬挂高度挡不住他脸,再加上邻居辨听他说话声音后,指认他不是前来拜访那个男人,这才算洗清他杀害阿奴彻嫌疑。
单是这样不够,杀害金牙嫌疑还未洗脱。颂萨却把人放回来,谢岚山跟韩光明好歹同住那些天,还结伴出入各种危险场所,算有点生死之谊。他回来也没去找沈流飞,而是去韩光明房间晃悠圈。
韩光明是带着大量现金来找温觉。泰国天热,他衣服随买随换随扔,只有只鼓囊囊黑色拼黄色爱马仕腰包从不离身。谢岚山伸手摆弄它下。
“哎哎,手欠呢,别动东西。”韩光明扭头把包夺回去,又往腰上挎。他“明天就和小觉小茉起回去,东南亚实在太乱,以后不准他俩来。”
屋里有两个泰国警察正在高声交谈,全办公室就属他们最引人注目。高点、俊点那个,韩光明见过,好像叫康信,矮点那个不认识。他们两个面容非常严肃,沉着脸,皱着眉,叽哩哇啦说着泰语。韩光明虽听不懂,但能大致
这声“小茉”叫得何其亲昵,谢岚山垂眸笑,对韩光明说:“因为阿奴彻与金牙同属个犯罪组织,死亡时间又过于接近,泰国警方现在怀疑杀死他们俩是同个人,要你跟起去警局接受目击证人指认。”
从没想到怀疑落到自己身上,韩光明惊:“也要去?为什要去?”
谢岚山努努嘴,副理所应当样子:“你当然得去。金牙被害那天你跟那天都去案发现场,说起来,你还比晚离开呢。”
“哪有比你晚离开?”韩光明吓得吞咽大口空气,忙故作镇定地解释,“你把那照片什都散在地上,是替你收起来!”
“知道,知道。”谢岚山伸手搭上他肩膀,笑眯眯地将他往门外推把,又跟那日在畸形秀俱乐部里般以人“老公”自居起来,“夫人是得上点心,泰国这些笨蛋警方急着破案,这是卯足劲要拿咱小两口当替罪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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