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就没跟孩子妈结婚,孩子妈直没名没分地跟着,后来就生下小茉。再后来事业进入上升期,要知道进这个圈儿,身边莺莺燕燕不少,有阵子确实迷失。孩子妈就跟生气,带着小茉走,也没想着立刻去把她追回来。哪知道孩子妈不多久就出意外,直到死都没再来找,只托人留下话说把小茉送给个画家。”韩光明摇摇头,长长叹气,“说到底还是怪,孩子妈脾气实在太犟……”
沈流飞留给对方足够追忆痛悔时间,才问:“后来呢。”
韩光明说:“后来事业更好,人到高处自不胜寒,每个夜晚都忍不住要想起失去家人,越想还越觉得痛苦。所以就开始找小茉,找她整整十年,直到去年才找到些线索,但直也不敢确定。也亏得那个洛神赋图案子闹得举国皆知,看报上登出唐肇中详细信息,才确定孩子妈当年就是把女儿送给他。本来是想跟她熟识再相认,没想到她爷爷事情让她受打击,个人跑出去旅游散心。她个二十岁不到小姑娘,这漂亮,身上还揣着卖画不少钱,四处瞎跑实在太危险,所以就直跟着她。”
谢岚山大感吃惊:“她去那多国家,你都跟着她?怎跟?”
韩光明忽地扬眉,脸上肥肉展,颇得意地笑起来:“借着买画机会加她微信,关注着她微博,还认识她相熟朋友,反正只要肯花钱花心思,就能打听出她动向。你可别小看个父亲侦查能力,不比你们这些干公安差!”
间办公室,他问韩光明:“唐小茉真是你女儿?”
韩光明目视窗外,外头青油油矮灌木在风中小频率地上下打着抖,竟像他此刻打颤不止牙关。
好像也不是怕,反正已经怕过劲儿,只剩下颗被脉脉深情完全填满心,终于有松懈迹象。
谢岚山垂眸思考片刻,问道:“你去唐小茉那里买假画,其实就是想偷偷给她送钱,对。”
“既不傻又不瞎,那故意画疵画哪儿值那多?”韩光明看谢岚山眼,特别不着调门地来句,“这故事挺长,你要是有酒,就五十全告诉你。”
沈流飞接口道:“她确实跟说过感到自己被人跟踪,由于说这话时候她已经到泰国,直以为那人就是阿奴彻,没想到是你。”
“就是怕她不
“稍等。”沈流飞已经预知个悲伤故事,并决定体恤这个愤怒悲戚父亲。他返身出办公室,来去用时不多,回来时候提几瓶啤酒。最近小店里只有这款啤酒,也没有开瓶器,他将两瓶啤酒上下倒扣,以两个瓶盖互相作用力打开其中瓶。
沈流飞非常有风度地将打开啤酒递给韩光明,又开瓶递给谢岚山。
“谢谢。”韩光明仰脖子就灌口,冲沈流飞啧啧嘴,“这啥酒啊?还没青岛好喝呢。”
“哎哎?”会功夫沈流飞便走趟来回,显然是用跑,谢岚山不满意韩光明挑三拣四,拿酒瓶杵杵他胳膊,“小沈哥哥替你买酒还替你开瓶,别蹬鼻子上脸。”
其实也没那难喝,韩光明又灌下口啤酒,终于幽幽叙述起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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