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多言,这些人看
用咯吱窝夹着手机,丁璃边撕包装袋准备泡咖啡,边轻哼着不成调经典电影歌曲,扭腰动胯,摇头晃脑。
这是首粤语歌,丁璃没有乐感却有语言天赋,只是听过几次,就能把词儿唱得很准。她陶醉于自己那并不悦耳歌声里,完全没留意到,黑暗之中个男人正悄声向她靠近。
“明明已奋力无间天天上路,不死也为活得好……”
速溶咖啡褐色粉末倒进咖啡杯里,丁璃打算摁钮冲进热水,随意地扭扭头,冷不防就看见来人已到身前。惊慌之中她胳膊动,原本夹住手机就掉下去。
谢岚山反应奇快,及时弯腰展臂,将手机牢牢接在自己手里。
尽管做足惹上麻烦准备,回国之前谢岚山绝想不到,只是去趟泰国,他世界竟会翻天覆地,切面目全非。
因为康泰开始邮件挑唆,彭厅大光其火,加之刘明放蓄意散布,市局所有人都知道移植手术秘密。
“神枪手”涂朗又在这个时间上报彭厅,说凌云留下那条关于叛徒关键信息之后就彻底失联。
谢岚山连着三天被询问到半夜,说是没进入司法程序,只是内部就些问题聊聊,但这架势也跟三堂会审差不多,包括刘焱波在内局里领导都来。
他们用审讯犯人才用强光直照他眼睛,遍遍重复交替着两个问题,为什用这残忍手段折磨金牙?以及,凌云去哪里?
他挺起身,想把手机递还给丁璃,然而丁璃却在看清他面容之后发出声刺耳尖叫,慌张后退步。
这个文职女孩已经知道,她现在面对不是她谢师哥,而是个残忍变态杀人犯。这个男人不仅丧心病狂地虐杀家老少,还剥下前后两位女性死者部分人皮。
今天值班是小梁,听见丁璃叫声忙从值班室跑出来,顺手就开灯。当他看见谢岚山时也明显脚步滞,继而露出异常复杂莫测表情。
他们全都静静地看着他。谢岚山能清楚地从他们眼里看见那种疏离、恐惧甚至是厌恶,这不是看待战友眼神,甚至不该以此看待个普通人。
他回来有三天,但几乎很难撞见曾经生死与共同事们,偶或仓猝在警局里照上面,迎面而过人也会匆匆加紧脚步,避他如避瘟神。
谢岚山听得直想发笑,开始还有说,到后来实在腻烦,干脆故意不配合,言不发。
领导们问话时神情都很叵测,很复杂,也都避讳着提及那个手术。因为上头还未对此作出批示,而他们也没有应对这种荒诞事件经验。忒修斯之船是个永恒哲学悖论,眼前谢岚山到底是谁,谁又能坚定不移地给出答案呢?
总算领导们熬累,又次临近子夜询问结束,谢岚山走出市局询问室。
重案大队办公室还有灯光,谢岚山朝着那萤火般唯且孱薄光源走过去。
办公室饮水机前,丁璃正打着手机手电在冲咖啡。警队里女孩子般是不用执夜班,但她躲在休息室里追美剧,不留神就追到那晚。她知道领导近来在盘问谢岚山,走得也晚,怕被他们追问她留班到这个时间原因,所以干什都蹑手蹑脚,也不敢大大方方把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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