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虽如蜂蛰般刺疼着,但这个怀疑由来已久,倒也还能强撑着自己不倒下去,谢岚山不再遮掩,开门见山地问:“所以你就是门徒?”
陶军摇头,浑浊老眼瞧来十分诚恳:“不,不是门徒。”
谢岚山不信任地眯眯眼睛,又问:“难道说是刘焱波?”
陶军又摇头:“也不是老刘。”
“那还能是谁?”谢岚山时思维壅塞,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惊得瞠目结舌,语无伦次,“你、你……你是说……你是说爸爸?”
谢岚山去见老陶队长时候,市局里小陶队长接到省里通知,立即抓捕谢岚山,旦拒捕,准许当场击毙。
这是次要求配枪行动,市局枪弹分开管理,还得重案大队去装备库里取。
小梁跟着陶龙跃块儿去取枪,路上都在心里犯嘀咕。他毕业即来到市局工作,因表现突出调入重案大队,虽说侦破都是杀人、fd这类大案子,但平日里用得上枪机会还真不算多。最近那次还是几个月前追捕乔晖,可那毕竟面对是穷凶极恶连环变态杀手。所以直到摸到真枪之前,他都不信这次抓捕行动是要配枪,愣愣,决定问陶龙跃:“陶队,这是干什?咱们不是去请谢师哥回来问话,配什枪啊?”
“你以为想带枪?”陶龙跃脸色铁青,跟刷层靛里调墨油漆似,“上面说,拒捕就警告,警告不听就击毙。”
“啊?击……击毙?可他不是……不完全是那个杀人犯啊?”小梁大惊。从法律上来说,个社会危害性严重死刑犯倘使越狱拒捕,将其击毙理所应当。但到底是同共事三年战友,小梁虽然如今见着谢岚山时感情有些复杂,却也不愿他殒命在自己眼前。
陶军再次长叹,坦承切:“老谢就是门徒,当年也是在他身后开枪。”
“你骗!”脚本跟想象中全不样,谢岚山无法接受这样事实,他剧烈地颤抖,甚至张俊美面孔都怪异地扭曲起来,他拼尽全力想要否认嘶喊,张口却觉得,“不可能……爸不可能是门徒!”
“当时跟老刘发现老谢就是门徒,老刘跟他厮打在起,还有别毒贩要
似嫌小梁聒噪,陶龙跃虎着脸皱着眉,不再吐露字,只是神情凝重地为自己配枪装填弹药。警用92式,外形比已经淘汰54式漂亮不少,鸣枪示警爆鸣声更响亮,子弹威力也更大,总之非常适合执行线警务。陶龙跃犹记得自己刚换上新枪时那股兴奋劲儿,英雄就得配上衬手兵器,没有玄铁剑杨过也帅不到哪里去。可他从来不曾想过,有天自己会以这把枪对准自己铁瓷,谢岚山。
陶家老宅阁楼内,暗黄色灯光像洒下场霪雨,两个人都浸*在这场雨中,视线漫漶不清,心情也跟着变得潮湿晦暗。
老刑警站直身体,微微仰着头,望着这个自己手带大男孩。他第次意识到,对方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他英俊剽悍,深刻五官与犀利眼神都透着股力量。
俄而,陶军叹口气,向着谢岚山移步,竟非常坦然地点点头:“当年就知道,总有天你会来问。”
这就是承认?谢岚山吃惊,他原本做好对方抵死不认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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