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便发觉台历有些旧,像是从哪里找出来。沈流飞心中困惑,手指又不自已地抚摸起自己左手腕。
忽然间,眼前掠过张男人脸。惊鸿瞥中,他看见那人冲他微笑,侧嘴角极漂亮地挑着,双深长眼睛摇曳着两簇多情微光,像黑暗中憧憧烛影。
沈流飞当然认得这是叶深脸。然而明明该是他深恶痛绝张脸,可他看着他却不觉厌恨,相反,他为他陡然心跳,心脏像炮弹亟待出膛。
越想越想不分明,沈流飞将视线投向窗外,个女孩骑着车,恰从屋前石子路上经过。凌晨时分下过场雨,石子路面像淋油般湿滑光亮,女孩车行不稳,路水蛇游江般左扭右晃,只差分就要摔倒。
沈流飞脚蹬座椅,直接从窗口飞身跃出,在女孩摔倒前及时扶住她车把。他大脑高级部位接受移植,但小脑储存白朔本人肌肉记忆,以至于他如今运动神经相当发达,反应也出奇地快。
为让沈流飞好好调养身体,段黎城特意找处僻静地方,远离尘嚣,与世隔绝。偌大栋宅子没有网络,沈流飞倒也乐得清静,暂忘世事,每日安心养伤。
身带各种搓伤,可能是白朔车祸留下,头也时时疼得厉害。若不是为找寻当年灭门案真相,犯不上冒伦理之韪、触法律之界,接受这样手术。所以到底人闲心难闲,他养伤归养伤,还是拜托段黎城找来旧日笔记本。
笔记本有个文件夹,里头集合着大量受害者是女性案件资料。段黎城出门办事,沈流飞就端坐书桌边,边仔细阅读屏上资料,边反复摩挲着自己手腕。这些天他总是不自禁地重复这个动作,总觉得腕上好像少什东西,可能是手表或者手链?他低头看着手腕怔片刻,还是想不起来。
手边放着杯咖啡,本台历,本这周新鲜出炉生活周刊。书桌对着窗口,抬头向外望去,能看见午后阳光笼罩田野,种红喙翠羽鸟儿落满枝梢,世界薄涂油彩,美得像油画上田园乡村。
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这起编号为002案子,受害人叫卓甜,是继他母亲之后第二个被叶深杀害女性,也样没被找着尸体。
女孩抬头冲他笑,两眼放光地连连道谢。
女孩挎包口袋里露出张电影票票
这些资料来之不易,大多是他通过关系、运用手段从各处搜集来,公安内部都未必知道。沈流飞认真阅读卓甜资料,发现这个女孩曾交往过个男友。男人是个瘾君子,平日里劣迹斑斑,小偷小摸事情干得不少。就在卓甜遇害前,这人还因藏毒被捕入狱,获刑两年半。
他特意留意下这个男人名字——
臧丰。
这个名字没有带来额外信息,旦想得久,疲倦与头疼反倒再次袭来。沈流飞关上笔记本,决定暂时休息下,他伸手拿起桌上生活周刊翻两页,封面故事瞧来乏味,明星咨询不感兴趣,也就部名为《风神大陆》国漫上映消息引起他注意,多看两眼,又乏。
把周刊掷回桌上,沈流飞随手翻动起那本日历,往后翻动几页,冷不防发现下个月日历被撕去页。谁会闲来无事撕掉自己还未经历日子呢,他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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