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跟谢岚山起来桂塘,不是为旅游,而是为找他母亲。
段黎城猜测没有错,那个手术后遗症十分复杂,其中项就是接受过手术人会在濒死时候迸发些深层记忆,譬如他想起他童年时代受虐往事,谢岚山则想起叶深全部经历。
他在病床前守七天七夜,谢岚
咽下满口甘冽麦香,沈流飞淡淡道:“你不能碰酒精。”
“为什?”这大热天,谢岚山不理解。
“刚刚你不是说孕吐?”沈流飞转脸看他,本正经地说,“为儿子着想,你还是喝水吧。”
“这不是呕那老头子……”见沈流飞又仰头灌下大口啤酒,谢岚山目光情不自禁被他抬头时凸起喉结吸引,“小沈表——唔……”
沈流飞转过头来,不待谢岚山有所反应,就低头覆住这双曼妙唇,将口中含着啤酒喂他嘴里。
骚扰,直接关机。
两人刚下飞机,这会儿正坐在旅游直通车上,他们要去目地是个叫桂塘南方小镇。
“刚提副队就作检讨,”沈流飞说,“不好吧。”
“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爱国主义教育有多无聊。”沈流飞不是公安,自然不用遭那份罪,可谢岚山是真受不。他从背囊里取罐啤酒出来,笑眯眯地调整座椅,往后靠,“听领导讲话、听英烈事迹也就算,还要起唱那首《人民公安向前进》,真是boring得要命。”
旅游车行路,时疾时徐,有时颠簸得还挺厉害。谢岚山取出啤酒就要拉开易拉罐上环儿,被沈流飞伸手拦,接过去。
酒液在唇齿间传递,少许溢出嘴角,谢岚山边吞咽沈流飞口腔中液体,边热情回应,与他舌头抵着舌头缠绵。啤酒淡淡苦味交织着这个甜蜜吻,令人愉悦亦令人迷乱,谢岚山被吻得直不起腰,整个人不由自主慢慢下滑,沈流飞便用另只手托住他后腰,更强蛮地吻下去。
平日里在市局,他俩规行矩步,般不在人前过分亲近。但人在外头就不样,不用顾忌自己身份,也不用顾忌旁人眼光。他们长吻过后还意犹未尽,沈流飞仍捏着谢岚山下巴,细细舔他淌落嘴角酒液。
周围有乘客看不过眼,怪声怪调地“啧啧”起来。谢岚山全无所谓,眼梢撇个满脸厌嫌之态中年男人,反倒噙着笑,又去咬沈流飞舌头。
断断续续地亲十来分钟,才算过瘾。
放开谢岚山,沈流飞扭头望向窗外,这是个尚未进行商业开发古镇,天湛蓝,草碧绿,乌篷船上挂着红灯笼,放眼即是小桥流水人家。也就近两年开始发展起旅游业,但游客不算多,地方还算清净。
沈流飞很细心,以修长手指轻扣易拉罐底部,好让二氧化碳重新融入啤酒之中,免得拉开拉环,里头啤酒就喷得人满脸都是。
这算是个生活小常识,谢岚山倒不是没常识,就是乐得偷懒。他眼不眨地盯着沈流飞,心头暖意融融:小沈哥哥真是又帅又温柔。
沈流飞曲起手指扣住拉环,将啤酒罐拉开,又递还给谢岚山——
“谢谢——”
谢岚山第二个“谢”字还没落地,对方像是存心逗弄,手肘拐,又把啤酒拿回去,自己倒仰头灌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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